“一旦裴清酌去了平阳县,势必会查出我们与尚可信的关系,到时候只怕会牵连出户部……”裴钰珩紧紧的捏着手里的茶盏,眸子阴沉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秦贵妃也开始慌张起来,不安的问道,“不过就是一个矿场坍塌而已,怎么会牵连进户部?就算真的牵连进户部,也不会把我们拖下水吧……”
裴钰珩冷笑着,浑身散发出一股低沉的气场,“要是换了旁人,自然不必害怕,但这次父皇指派的是裴清酌,有他在,可就难说了。”
“皇儿此话说的极是,依你看,我们现在应当怎么办?”秦贵妃再怎么心狠手辣,揣的到底是一副妇人心肠,没有什么远见,碰上这样要紧的大事,也只能看裴钰珩的主意了。
“马上通知下去,让那边的人手抓紧撤离,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留下。”
裴钰珩高声唤来贴身侍卫,吩咐道,“你马上持我的手令,到平阳去,让尚可信料理此事,必要的时候,推两个人出来,只要不让裴清酌查到我们头上就行。”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得令,赶紧飞身出了殿门。
气氛稍稍有些缓和,秦贵妃叹了口气,又开始盘算起来,“自打裴清酌回京以后,朝中的风向时有异动,那些原本跟着他的人现在又蠢蠢欲动起来,还妄想着陛下能复他太子之位呢……”
“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大错,不过是陈年旧事梗在父子心头罢了,父皇说要恩赏也就恩赏了,但这太子之位,说什么也不能再落在他的手里,否则母妃与我,来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窗外一阵冷风吹进,秦贵妃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从心底里透出一股难捱的寒意,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趁他们立足未稳,赶紧除去……”
“话说回来,母妃几次三番暗中对那个罗衣下手,怎么到现在也未伤她分毫?”裴钰珩心里不痛快,又开始把火气发泄在秦贵妃头上,埋怨道,“那个罗衣虽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但脑子可是聪明的很,在云州之时,就是她帮着裴清酌,除掉了孙望。”
被自己儿子这样责备,秦贵妃也很是委屈,搅动着手里的绢帕,不悦道,“本宫虽是贵妃,但要想在这宫里动手也不是易事,恐怕得另想一个法子,在宫外解决才好……”
“还有,我近来听说陛下有意为裴清酌选妃,那个柔嘉郡主看来是不二人选了,但她父亲毕竟是南平郡主,若是她嫁进了云王府,那裴清酌可以说是如虎添翼了……”
这几句话虽简短,但却在裴钰珩心里掀起了万张狂澜,他越发的不耐烦了,起身催促道,“好了,母妃,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宫吧,我还有事要忙。”
说罢,撇下秦羽织,自己回后殿去了。
裴清酌带着古川,骑马往王府赶去,风雪虽大,但二人的脸色仍旧如常。这些年远放云州,什么样的恶劣天气没见过,裴清酌也算是练就了一身的钢筋铁骨。
进门之前,他特意叮嘱道,“今日母后说的选妃一事,先不要让王妃知晓。”
“是,王爷……”古川耸了耸鼻子,隐约闻见一股浓郁的香气飘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心怀鬼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