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团的徐府，在徐母的主持下，逐渐恢复了秩序。下人们搀人的搀人，端水的端水，徐父被几个强健的小厮背到了房里去歇着了，艾娆也被几个嬷嬷小心的抬了回去。
原本吵吵闹闹的正堂此时安静无比，没什么事的下人们也都早早退下。只留下了他们母子二人站在那里，相对无言。
最后，徐母深深的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徐斯声，她不再激动，而是眼神平静。仿佛在看的不是自己宠了一辈子的独子，而是一个闯入家里的陌生人。
“斯声，今日你老子也打了，媳妇也伤了，平日里不该干的你都干了！现在徐家就剩下你娘我一个了，你想出去我也不拦你，但我今天把话丢在这里，要是你爹你媳妇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活着也没甚意思了！你前脚走出这个门，回来就麻烦您帮我们几个收个尸！寻块安静地方葬了吧！也就算尽了你的孝了！”
徐母的话不缓不徐，却像利刃一样扎在徐斯声心里。
刚才心里涌起的那股不管不顾的逆反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和愧疚。
在他身旁不远处青砖石地面上，还遗留着几滴鲜红的血液，看着格外刺眼。那是艾娆刚才跌倒的地方，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他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半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不再出去了。”
见徐斯声这么说，徐母一直紧握着的手心终于放开。她眼底流过一阵满意。
她肃穆的脸庞顿时有些和缓，她有些疲惫的对徐斯声摆摆手。
“去守着艾娆吧，你父亲那边有我。”
见徐斯声随着小厮下去了，徐母深吸一口气，接过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干净了手心上的血迹，那是刚才气极了握紧拳头，被自己留着的长指甲戳伤的。
擦干血迹后，她拒绝了嬷嬷要帮她抹药的举动。
坐在正堂的主座上，这是徐父平日里的位置。
冰冷的注视着剩下的下人们，开口道。
“最近老爷少奶奶都要养病，病人喜静，最忌闲杂人等打扰。凡是上门来找老爷的，一律叫他们递了帖子等我来见，凡是……找少爷的，一律撵了出去！还有府上那些电话！往日里就叮铃叮铃地烦的我的心神不宁，平日里就是这些洋玩意一响，勾着咱们少爷出去寻欢作乐！全都给我剪了！”
下人们连忙应声道。
“是。”
说完的徐母，这时又注意到了在头上悬着的电灯，明亮的白光刺的她眯起了眼睛。
“还有这洋电灯晃得我头晕！明明是晚上，却硬是弄的白天似的！让人过的日夜颠倒！也都给我撤了！换上以往的油灯！”
现在徐府里因为徐父倒下了，明显是徐母掌事，下人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高声附和。
“
第16章 民国里的炮灰女配（1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