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帆的爹马德人火急火燎的来到这寻欢院,是因为兵子跑去跟他汇报了他家儿子伤得不清,昏迷不醒许久。
一见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儿子,他气急败坏,谁敢如此大胆伤了他家宝贝儿子的。
一听兵子的说辞,竟是那个柳府的人。
再听到大夫跟他说他家儿子伤得是那个位置的,马家从此没有香火可续了,马德人大发雷霆,怒发冲冠。
马家就马一帆这么个儿子啊,马德人根本就没能再生育,疼着爱着这个儿子,竟然拉得如此下场,他都不知该如何去跟他的母亲说这事啊,他母亲听了定会上气接不了下气了。
这是要马家灭吗?不行,就算柳府多么不好对付,也要给颜色让他们瞧瞧,毁了马家,也不能让他人好过。
等那个马一帆一进屋看病,柳府来的四个人不一会儿就把院子里的那几个打手按倒在地了,连那两个人高马大的兵子壮子都一样,看来也就是虚有其表罢了。
青芽才意识到那个旺财竟功夫了得,一两下就唰唰把人给制服下去了。
想起当时擎归没被打残真的算运气好了,照他这样打法后果不堪设想。
柳霖瑾直接把青芽和麦穗送往柳府,叫王瑜过给麦穗看病。
青芽本来推脱回自己院子就好,方便麦穗收拾,柳霖瑾就说,“王瑜在府里,给麦穗姑娘看病很是方便,府里什么都有,青芽你就放一百心了。”
青芽不知如何开口好,站在旁边的申有粮笑着说,“柳公子说的对,青芽你们就暂且在柳府好,如果那个马一帆回头再来找事你们就麻烦大了,在府里还有个照应。”
申有粮说的头头是道,青芽心急倒没想到这点最重要的,马一帆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的,何况还伤了他那么严重,想想以后的路可是磕磕碰碰了不得安宁了。
申有粮出来很久了,家里的媳妇会担心的,就跟她们告别,天已黑,柳霖瑾让人送了他回去。
王瑜急忙的进屋,宝根都把药箱背了过来。
仔细的观察了麦穗,额头满是虚汗,脸红红的,手脚这时却冰凉得很,虽如此,但没什么大碍的。
“王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青芽问王瑜。
青芽拿着毛巾轻轻的给麦穗擦拭一番,她还昏迷不醒。
“因惊吓引起的发烧,没事,我开几副药给她服下就行,青芽你放心吧。”王瑜说道。
“嗯,谢谢王大夫了。”青芽看了麦穗,心疼得很,今日幸亏她早几步过去,要不然那个马一帆真不是省油的灯啊,不过自己偷偷给马一帆下的不举药不知道见效了没有。
“青芽,我给你也看看吧,瞧着脸色苍白的。”王瑜瞄了旁边的柳霖瑾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一句关心话都没说,他就自己先开了这口。
“我没事,王大夫,我这身狼狈样让你笑话了。”青芽轻柔说着话。
她不敢去看柳霖瑾,脑筋里还是回响着那一句话:青芽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话扰了她的心思了,大庭广众下,竟说出这么的话,而这份感情她是注定无法回应的。
“王瑜,看好了,我们就走吧,让青芽她们洗漱休息会儿,今日她们太累了。”柳霖瑾终于开了口。
“是,是,柳兄说得对,有什么明日再说。”王瑜笑笑说。
柳霖瑾回头跟青芽说,“青芽,等一下我命人把要换洗的衣物拿过来,你们就安心在这暂住下来,要服用的药我也会派人理好端来的。”
青芽听着,颔首行礼回道,“谢谢柳大哥了,我们姐妹就打扰了。”
柳霖瑾和王瑜两人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巧玉就拿来了衣物,还跟青芽说了她就留下来帮着她们俩,青芽对巧玉姑娘表示感谢,一切就按她来做着,毕竟这是在柳府,她也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得有人带着才行。
麦穗醒过来了,看到青芽,抽泣道,“夫人我们这是在那啊?”
“麦穗,我们现在柳府里,你就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可是麦穗的一场噩梦,虽然最后不会有什么发生,但受的惊吓很大啊,平常她都没怎么出门,在村里里都和睦跟人相处,别人也是礼尚往来,从没见过如此丑陋的行为,麦穗一下子都感觉天塌似的。
太美好的东西不可能一生一世都如此,或者破灭,或者绵延。
青芽拥抱着麦穗,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后,安慰着她。
马一帆的胡作非为,没有人敢去阻止,今日只有柳霖瑾这人才敢这么去对着干,就是因为他比马家更强势啊,明摆着的欺弱怕强。
总以为在村里能这么安稳无忧的过完这一辈子,现在想想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按着平常看的电视剧的套路,接下来就麻烦一大坨了。
青芽温柔的跟麦穗说,“麦穗,不想多了,让巧玉姑娘带着你去洗漱一下,这样就精神好多些。”
麦穗点了点头,是要好好洗洗,身上都粘了那个院子里的污味,难受极了。
而此刻,外头闪电雷鸣,一个轰轰的雷声把麦穗本安抚好的心又有了起伏,紧紧的抓住青芽的手,无声的颤抖着。
“麦穗,怎么?你也怕打雷啊?”青芽半开玩笑的说。
麦穗不知所措,点头又摇头,“夫人……”
“好了,好了,跟巧玉姑娘去,我跟着后头。”青芽说。
麦穗跟巧玉点了头,弱弱的说了声:“麻烦巧玉妹妹了。”
青芽和麦穗是被柳霖瑾安置在柳府离他书房的不远处,就隔了几十米而已。
柳霖瑾和王瑜这会儿还在书房了商讨着事情。
灯火幽幽,夜深人静。
霎时来了一场大雨,像一道道银帘倾泻而下,伴随着闪电打雷,让人心情莫名有了些烦躁。
王瑜走到门口往外瞧了瞧,“柳兄,看这情形这雨不是那么快停了。”
天很黑了,都三更半夜了。
王瑜心想今晚是没能去休息了,这柳兄不好好的把事情理清他是不罢休的。
柳霖瑾喝了口热茶,轻轻地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八仙桌,沉浸在无限的思考当中。
“柳兄,你这是怎么?我跟你说话都不回我一句?”王瑜走到柳霖瑾面前,用手在柳霖瑾面前晃了晃。
“你说了什么。”柳霖瑾问。
“看您这么入神,把你的魂叫回来呗。”王瑜嬉皮笑脸道。
“你这人,我刚刚想到什么就给你打断了。”柳霖瑾不给好脸色说。
王瑜眉尾挑起,耸耸肩,“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俩一块儿攻破。”
“今日之事,我觉得不简单。”柳霖瑾表情深沉,冷冷的。
王瑜听了这话,坐了下来,脸色变得严肃多了。
“柳兄何以见得?”王瑜问道。
“容我再想想。”柳霖瑾还有一些点想不清楚。
他抿嘴思索着,冷静得一点表情都没有,在头脑里把千丝万缕理清来。
这马家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是有分寸不敢轻举妄动的,就因为跟当官的亲戚有关系,莫非是他在指使着马家这么做?可是又不像,如果如此行事,他家也得不到好处啊。
这其中难免有人在作怪?但又不像是,从头到尾都是很自然的发生,没有疑点可以看出来。
那李家的楚李氏真的不是人,只会去害别人,也不去打听打听马一帆是怎么样的,眼里只有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想的美,连一个子儿都没得到,却把麦穗拉下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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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一言难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