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我复发了,因为没有听医生的话,私自偷偷减药。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请假回了家,去找了我的主治医师——马主任,然后抽血检查,做ct,做着我每个月早已习惯的事情。
她本来是个很温柔的医生,会温柔地喊我小孩,叫我不要担心,住院的时候她每天查房都会鼓励我,夸我学习认真,告诉我很快你就可以回学校了。
我出院的时候,她说期待我考上大学的好消息。
但是这次因为我私自减药,没有好好听她的话,我复发了,她又气又无奈。
我想起来和我一起住院的那个病友姐姐,她说:“得我们这个病的人就像一辆自行车,每次复发一次都相当于车生锈,伤损零件,还好你发现的早,各方面没有什么损伤,好好吃药维持,做好保养。”
我拿着肺部的ct给马主任看,终于知道为什么心肺呼吸都会带来扯着痛,原来我的肺间质发生了病变,已经在往纤维化方向发展了。
马主任安抚我说:“没事的,小孩,只是轻微的,吃药是可以控制的,以后尽量情绪平稳一些。”
复发的后果是药量加了一倍,一口吃不完,分两口吃,满嘴的苦涩。
那段时间我的状态很差很差,求死的念头又涌了出来,整个人敏感又脆弱。
天天控制不住情绪,变着法得找你问题,每天晚上都吵架。我变得脾气越来越大了,老是凶你,为了不让我生气,你每天都好委屈。
但是你仍然很温柔地安抚着我。
情绪崩溃的那天,
你一直一直在陪着我,告诉我你一直都在,隔着屏幕唱歌逗我开心,一点一点地带我走出了低落。
你突然认真说“我爱你”的时候,原本被逗乐的我突然眼睛又湿热了。
那时候我想有我爱的和爱我的就足够了,我现在很糟糕,能让我拿出手的是这份爱。
那时候我告诉自己:慢慢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因为要期末考试,我拿着医院开出能装满一个大购物袋的药,着急回到了学校。
在去高铁站的路上,因为坐错公交车了,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嘟囔了我两句,心里很烦躁,挂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冲,但是我还是顺利坐上了车。
我意识到不能把自己的坏情绪和伤害带给爱我的人,然后给妈妈回电话说:“妈妈,我坐上车了,刚才语气有些不好,对不起。”
妈妈回了一句:“没事,不怪你,记得把药吃了。”
可是,我心里更难受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打湿了口罩,旁边的小姐姐递给了我一包纸。
我打开妈妈临走前给我带的一瓶水,旁边的人看我一口把十几粒药吞下,怜悯地摇了摇头。
我哭了一路,把那一包纸巾用完了,谢谢那个小姐姐。
在高铁站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哥哥,我要回去了。”
你叮嘱道:“注意安全哈,别乱跑,东西都带好。”
我回复:“嗯呐嗯呐,哥哥我今天回去能给你打电话嘛?我今天感觉好委屈好委屈。”
你问:“谁欺负你了呀?”
我说:“就好多好多事情积压在一起,刚才妈妈送我上车的时候,情绪一下子就崩了。”
你说:“好嘞,哥哥下班给卿卿打电话。”
“嗯嗯。哥哥,我要上车了。”
“宝宝,要亲亲嘛?”
“要的。”
你发了一个语音啵啵。
问我:“还要嘛?”
我说:“我刚才看到那个高速列车,嗖地一下过去了,好快!”
“那肯定快啊。”
“可是我自己坐的时候感觉很平稳,没那么快啊。”
你说:“你都不想我,我上班的时候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一直想你。”
我突然给你发了一串带着哭声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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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小姐?虎牙先生》碎碎念1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