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斑驳了红墙,黄亮的阳光洒在黑檀木制的桌几上,雕着龙盘祥云的样子。
静谧的夜晚里,房间的氛围很是压抑,呼吸声小的几乎听不到,空气中的尘埃粒子都像是凝在空中。男子薄唇紧抿,双眉微蹙,眉宇间流露出的气息让人不禁有些腿发软,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戒,突出明显的喉结在喉咙间滚动,“魏东亭,那个叫红菱的杀手现在如何了?”
“这……”静候在侧旁的魏东亭闻言也不敢有犹豫,自家主子近来心情可不大好,他是知道的,“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看起来是挺安分的。不过私底下好像有一些小动作。”
玄烨的脸上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眼中像是闪过一丝光亮,低沉的声音从喉咙深处传出,“想出什么办法了?”
红菱可不好抓,鳌拜重用的人,是其心腹。武功多厉害也不用细说,能成为鳌拜重用信得过的人,武功也定当是一流了。何况而今已打草惊蛇了,要引出她可是不容易啊。
他的话虽说就短短一句,轻飘飘的,可那下面站着的魏东亭已经不由有些抹汗了,“皇上,红菱狡诈机灵,我们要抓她定当也是不容易的。首先要将她引出来是重点。除非……”
看着眼下这个面色发黄、神情有些紧张的人,他倒是心里有些疑惑了,将红菱引出来确实不是容易之事,倒是要看看魏东亭有什么好办法没。
见到他欲言又止,男人倒也没有不耐烦,“嗯?说。”同时也是心思细腻想着方法。
又想到小贝,那个小丫头离开这么久,自己内心也是想的紧。
男人的思绪已经从红菱到齐小贝,飘到了远处。小心翼翼的魏东亭却是不知,心里还想着果然自家主子就是霸气,真龙天子。威严散发在空气中,压迫感越发浓烈,魏东亭倒也没做多想,牙一咬心一狠,硬着头皮就说了出来,“除非以皇上您做诱饵。”
玄烨是什么人?皇上啊,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可是如今这情况也确实是只有皇上能引诱红菱了。只要红菱上当了来刺杀,他们这边布下天罗地网,她也无处可逃。
不过他可不敢拿皇上去赌,刀剑无眼,到时红菱刺杀他们没拦住怎么办,皇上只要是伤到一分一毫他们也不会好过。拿皇上当诱饵,这不是找死么?
“哼,这就是你的办法?”玄烨低沉地哼了一声,脸上却并无波澜。
若非魏东亭是心腹,如此放肆的言论只怕早已被他赐死以谢罪了。让皇帝亲身犯险,如若有失,置江山社稷,置天下百姓于何地?此人言辞狂妄,纵是玄烨气量非凡,亦是有些许怨怒之气。
房间里的气氛甚是压抑,魏东亭已经不敢出声,君王的内心想法他又怎么猜得到。玄烨脸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他心里越是不安。
“正是,皇上,微臣心知此举凶险,如若没有把握,臣定然不敢出此狂言!”魏东亭稍许提高了音量,打破了这寂静,语音颤巍中又透露着些许决绝。
伴君如伴虎,此言既出,如若君王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如此言论定使自己万劫不复,欺君大罪,唯有一死。皇上心念齐姑娘,而此次若能擒拿红菱又与齐姑娘脱不了干系,相比皇上不会立即迁怒于我,不若据理力争,方才有一线生机。
小贝如今已经离开这么久,玄烨心中甚是想念,如若此次可以擒得红菱,也不失为一大转机。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儿言语中还有些许分寸,或许真有万全之策,事关小贝,不倒妨听听他有何计划。“说”低沉的声音从男子的喉咙传出,手上依旧是把玩着玉戒,神色威严中又带点戏谑。
真龙天子的威严依旧浓烈的让人不敢有些许妄动,然而这轻轻的一个字已经让魏东亭如获大释,迫不及待地想让君王认同自己的计划。“皇上,红菱虽为鳌拜的心腹,武功高深,但我等也非等闲之辈,如若安排得当,仅仅是擒拿此子,也并非如空中星阁般不可触及。红菱心念着刺杀皇上,若是我等使其认为有可乘之机,诱敌深入,此贼杀意过重定然不疑有他。待其现身,我等一并杀出,攻其不备,擒获此贼岂不是瓮中捉鳖?”魏东亭语调愈渐激昂,仿佛红菱以为其所擒一般,字字铿锵。
看着眼前的人儿脸上逐渐恢复了点血色,声音也不再颤抖,如胜券在握一般铿锵有力,简短的话语,确是对敌我双方的优劣进行了细致的分析,确实并非儿戏。此人作为心腹,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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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欲擒红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