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善不知道魏东亭对自己所说的刺杀成功了是什么意思,毕竟自己是魏东亭的手下败将,皇上更是分毫无伤,故一时间有些困惑。
魏东亭神秘地对吉善笑了笑,没有当即道破,故意卖了个关子,继而与皇上道。
“皇上,既然这鳌拜老贼想要一颗人头,那咱们不如将计就计给他一颗人头。”
皇上心领神会,应允了。
“嗯,你说的对,那接下来的事,你部署一下,记得早去早回。”
魏东亭将目光转向吉善,对于这个昔日的朋友,此次像得了失心疯一般来势汹汹,他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吉善,我可能会离开一会儿,实话说,我对你还是有所顾忌。但是你也看到了,皇上宅心仁厚,纵然你犯下那样的罪过,他都可以原谅。既然皇上顾念旧情,也希望你好自为之。”
吉善明白魏东亭这句话的意思,自知理亏,并没有辩解。
“皇上,您和吉善先回客栈,我办完事就回去找你们。”
皇上对魏东亭从来都是深信不疑,临走前为保事情能顺利进行,便留给魏东亭一块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一出,犹如皇上亲自驾临,这样可以让魏东亭的行程畅通无阻。
皇上又看了一眼吉善,除了换上夜行衣,还是那副熟悉的脸庞,他坚信吉善是被奸人一时所蛊惑,毕竟也是为了救齐小贝。皇上想,也许换做自己,自己也会为齐小贝铤而走险吧。
于是,皇上和吉善先行离开了。
魏东亭见皇上和吉善走远,自己便朝反方向走。
从僻静的小路一直延伸到一块空地,过了这块空地就是喧嚷的大街。虽然现在是晚上,但仍有很多人在路上行走。有干了一天买卖着急回家团圆的,也有刚刚下了酒桌要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的。
魏东亭不是很适应这样的生活,他在身在官场多年,职责就是保护皇上的安危。他从小就严于律己,在家对父亲尽孝,在朝廷崔皇上尽忠。
母亲早逝,父亲严厉,魏东亭恪守本分,让父亲很满意,只是也因为这样,他的身上少了很多人情味和烟火味。
一直到遇见红菱,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杀手,但,上苍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他的责任是保护皇上,红菱的宿命却是刺杀皇上。
他和她,注定势不两立。
魏东亭曾经几多挣扎,后来终于忍不住忘情地吻了红菱。他以为事情就要出现转机了,他以为他为自己和红菱的爱情找到了一条出路,他以为红菱真的会像那天披着红盖头那样成为自己的新娘,但这些都只是他以为。
红菱自尽的时候,魏东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就像母亲离世时那样。他想去抓住什么,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
这几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在想自己和红菱为数不多的回忆。想她的微笑,她的冷静,她的泪,她的吻。
他沉浸在回忆的世界无法自拔,直到皇上找他谈话。他很清楚因为自己状态不佳,已经将本来就拖慢的行程再次耽搁。于是,他强颜欢笑,和皇上出去私访。
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一直在尽量让自己回归到最初那个坚毅果敢的魏东亭,然而他需要时间。
就像现在,终于只剩下他自己了,他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不用顾忌别人的感觉。
魏东亭走了很久,最后在一座府衙面前停了下来。
宗人府。
魏东亭见门前有两个守卫,于是便走了过去。
“在下魏东亭,麻烦二位通禀宗令大人,我与其有要事相商。”
寻常人若是这般求见,守卫自然不会将其看在眼里。但,魏东亭却不同,守卫也是见过场面的人,他们见魏东亭衣着不俗,谈吐不凡,若是耽搁了要事又实在是吃罪不起,但又不能轻易就去打扰宗令,于是谨慎回复魏东亭。
“实在抱歉,我们也是给人当差的,不能轻易放行”
魏东亭见状,便从腰间掏出金牌令箭。
两个侍卫见状不敢耽搁,便急急去向宗令禀报。
宗令当然是知道魏东亭保护皇上出巡的事情的,也见过魏东亭本人,一听手下说是魏东亭前来求见,还请出了皇上的金牌令箭,想到说不定是皇上有难,兹事体大,于是便让手下赶紧将魏东亭请了进来。
这宗令也是皇亲,主要事物就是管理这宗人府。通常皇亲国戚有了打错,普通的县衙自是不能管,于是便通通交与这宗人府,任其发落处置。
可以说,只要是进了这宗人府的人,基本上都会被终生监禁,永无出去的可能。
魏东亭见到宗令以后,双手作揖,表示尊敬。
“宗令大人,在下魏东亭,深夜造访,扰您清梦,实
第一百七十六章将计就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