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正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为国捐躯的时候,忽听得宫门外又传来一阵厮杀声,那声响好似不是从耿精忠的兵马传出来的,反倒是来自另一支。
耿精忠也听得另一队兵马声传来,狐疑转头,一支利箭直冲面门射来,他还来不及惊呼,下一秒就掉落下马,没了气息。
一众士兵见自家将军都丢了性命,瞬间乱了阵脚,本还有条不紊的行动着,现下就直接四处逃窜开来。
此战,不战而胜。
远处的吉善骑在马上,满意的收起弓箭,多年不练箭术,没想到依旧还是那么精准。
率身后兵马前进,赶至端门前,收拾完耿精忠的残党之后,他皱了皱眉,“不是还有一位吗?”
蒋英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首,还有清点了一下被生擒的人,都没发现尚之信的身影。
尚之信在神武门埋伏良久,也没等到耿精忠的号角暗号,倒是等来一个噩耗。
“将军……将军。”来报小兵跌跌撞撞的来到他面前,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似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什么事?”尚之信最讨厌人说话吞吞吐吐了,所以对于小兵的样子极为厌恶。
“耿将军他……他……死了。”小兵语毕,两脚一软就瘫坐在地上。
尚之信揪住小兵衣角,额上青筋暴起,满脸狰狞,大声询问着,“此事当真?”
“是。”小兵无力的说着。
尚之信一听,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耿精忠之前带走了大部分兵马,现在他手里只有百来号人手,若是再硬拼,无异于送死。
但是,他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最后,他还是决定去找吴三桂帮忙。
毕竟叛乱一事,吴三桂也有几分责任。
当他只身一人去见吴三桂的时候,吴三桂看了一眼他身后,并无耿精忠跟随,心中就有些知晓耿精忠可能遇难了。看来二人终究还是败给玄烨了,他皱眉,心下一沉。而接下来尚之信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想。
“耿精忠已死,此次兵败了。”尚之信在吴三桂面前低垂着头,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能将玄烨手刃。
“精忠他居然去了……”吴三桂面上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实则在心里暗骂这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也别太难过,我此次前来就是特来知会你一声,待我躲一阵子,养精蓄锐一番,咱们再共谋大事。”尚之信信了吴三桂的装模作样,反倒开始安慰起吴三桂来。
“好,你如此说,我也放心了,我给你些盘缠,你先寻一隐秘地方躲避去吧,待风头过了,我再来寻你。”吴三桂边说着,边将手伸进袖子中摸索着什么。
尚之信看到吴三桂这样,还真以为吴三桂是准备给自己些盘缠,不由欺身上前。
“——噗嗤——”
尚之信胸口一阵钝痛,他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吴三桂,吴三桂狞笑着将手中短刃再往前深戳一端,“没用的废物。”那说话时候的阴险狠戾,全然没了刚才的悲切之色。
尚之信在死前最后一秒,突然想起耿精忠之前的告诫,他说过吴三桂此人
城府极深,那时他还不当回事,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可惜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吴三桂冷冷的看着眼前到地不起的尚之信,擦了擦刀,对着门外的仆人吩咐着“进来收拾,这尸首就用来喂后院的野狗了。”
玄烨这乳臭未干的小皇帝竟有如此本事,明明人不在皇宫,却能抵挡住耿精忠和尚之信的联手。还真是叫他刮目相看,谋反之事还需自己重新谋划,吴三桂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此次兵变说到底是耿精忠和尚之信冲在前面,他只是躲在后面谋划,他并未带兵叛乱,况且这二人已死,现在死无对证,就凭这一点,玄烨还不能对他发难。看来,他要快些回云南了,云南有着他的兵马,兵权在握才能跟玄烨相互抗衡。
他带了那么多年兵,赢了那么多场仗,却是第一次有棋逢对手之感。
一幽深小巷内,一幽静大宅书房内,林子逸听着下人穿回来的消息,不禁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兵变失败?”
“小的听到的消息确实如此。”这个小厮一看就是在林子逸身边待的比较久,看到林子逸发火,也不觉得奇怪,反而很是淡定。
“我都把玄烨引出宫去了,那二人还能失败!”林子逸目光森然,不自觉将手握成拳。
他花费那么大功夫,为的就是能够挑起战火,就算玄烨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他方才觉得解恨。
但现在,他安排的刺杀失败了,就连他寄予厚望的那二人也兵变失败了。
这世上可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心情顺遂的?眼中眸光一寒,想到了此时正被他囚禁关押的齐小贝,那是玄烨的心头宝,玄烨上次为了齐小贝可以私自出宫,那么这次,他也一定再一次铤而走险的。
只不过,上次他那假手只是烟雾弹,这次,他是真要用齐小贝为诱来引玄烨出面。
皇宫里,吉善和魏东亭看着眼前的纸条发呆,这纸条上的内容,让他们两个觉得很是难办。
这纸条上写着
第二百二十二章平息叛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