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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明白什么叫绝对领域了吗?”
  “在我隐真幻术所创造的幻境里,我就是——神!”
  船山秀虎漂浮在离地面两尺多高的位置,身子缓缓的朝着常小鱼平移而来,当矗立在常小鱼面前的时候,他低下头,凝视着浑身是伤的常小鱼,不屑道:“中了我的幻术,你只有死路一条。”
  “放弃挣扎吧,我会继承你体内所有的力量,从某一个层面来说,我以后的荣光,你也会共同享用,多好。”
  这一刻,常小鱼才知道当初船山文道为什么找上自己,甚至为什么要亲自给自己展示幻术。
  原来,船山文道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
  他知道以常小鱼的本事,绝对能够在东瀛拔得头筹,这等厉害的人物,一定会被船山秀虎盯上。
  所以船山文道早早的就跟踪了常小鱼,观察并且试探常小鱼的品性,若是觉得可以,就告诉他破掉幻术的诀窍,毕竟这是自己的孙女最喜欢的男人,船山文道为了美子的幸福,是可以这么豁出去的。
  但如果常小鱼的品性不行,或者说没有被船山文道看中,那么当初在围棋社里,船山文道就不会显露出隐真幻术。
  所谓知子莫若父,敢情船山文道提前给常小鱼展示幻术,就是预判到了船山秀虎今日这一招。
  想明白一切之后,常小鱼迅速静下心来,回忆船山文道给他讲过的话,在幻术世界里,一切的感受其实是自己带来的,只不过是中了对方的幻术,再加上自己的脑补经历。
  比如说刚才的陨石撞击,说实话,谁被陨石砸中过?
  就算被陨石砸中过,谁又能活下来呢?
  所以常小鱼此刻浑身散发出灼烧的剧痛,压根就不是被陨石砸中的结果,而是曾经与人打斗时,产生了的这样感觉,而船山文道的幻术,就巧妙在可以调动这些感觉,迷惑常小鱼,从而让常小鱼在幻术里,感受到真实的痛苦。
  这一招,可谓极致的折磨人的手段。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对方想怎么折磨自己,就怎么折磨自己。
  船山文道也曾经说过破幻之法,就是紧盯对方的双眼,一定要盯死了,因为对方发动攻击的时候,一定会短暂的关闭幻术。
  自从常小鱼被关进幻术之后,他就时刻紧盯船山秀虎的双眼,这一幕连船山秀虎都觉得诧异。
  刚开始,他是觉得常小鱼怒气十足,又加上是个小孩子,难免会盯着自己一直看,所以船山秀虎一直在讲话,几乎就没停过。
  其目的就是麻痹常小鱼,让常小鱼的精神不集中,如此一来,只要常小鱼稍微放松警惕,船山秀虎就能立马在现实中发动攻击!
  然而常小鱼自始至终,双眼就没离开过船山秀虎,甚至全程盯着他的眼珠子看,这让船山秀虎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他在心里想:这小子,莫不是知道隐真幻术的诀窍?不应该啊,这是我船山家族的秘密,连美子都不知道,整个船山家族,只有父亲船山文道知道,难道是……
  想到这里,船山秀虎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老爷子不会见过这小子了吧?
  可转念一想,见过是有可能的,但见了面,老爷子就会把隐真幻术传给他吗?不可能啊,这是船山家族赖以生存的绝技,就像是一家餐厅的独门配方,谁会动不动把这东西告诉一个外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思来想去,船山秀虎眼珠子滴溜一转,冷声笑道:“常小鱼,放弃挣扎吧,隐真幻术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是无法破解的。”
  “只要你闭上眼,放轻松,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的,甚至说是愉快的,让你在睡梦中安然死去,让你临死前感受最美妙的结局。”
  说话间,船山秀虎一挥袖子,瞬间黑暗的星空不见了,周围一望无际的荒漠和狂风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古朴奢华的大教堂。
  两人就站在教堂的礼台上,常小鱼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旁边站着笑盈盈的船山美子,正挽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小鱼君,我等这一天很久啦。”
  这一刻,常小鱼有些恍惚了。
  因为这一切,太真了,太浪漫了,起初警觉的常小鱼,仅仅是在片刻间的功夫,精神就松懈了许多,就像庄周梦蝶的故事,有那么一刻,谁也分不清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如同船山文道所言,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常小鱼环视四周,大教堂的玫瑰窗将西斜的光线折射成六边形光斑,正正落在红毯尽头的黄金十字架上。
  船山美子站在教堂石砌拱廊的阴影里,指尖触及婚纱下摆的冰葡萄纱时,突然听清了远处飘来的管风琴前奏——那是《圣母颂》的G大调变奏,她十二岁在圣塞西莉亚音乐节上听过的版本。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沿着十六根肋拱流淌,在垂落的白色绣球花束间跳跃。常小鱼的银灰色领结出现轻微颤动,这细微的紧张感被观礼席第三排的岳父,船山秀虎精准捕获——他的玳瑁眼镜闪过一道反光,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祈祷书扉页的烫金十字。

梦中的婚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