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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她和夜无争走得比较近,是夜无争的仰慕者之一。”同是中土女修,聂寻跟敬灿灿讲过几句话,“爱慕夜无争的女修很多,也不知道夜无争有什么魅力,能让敬灿灿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眼巴巴地凑近他讨好他。”
      听香看向她:“你对夜无争没有感觉吗?”
      实话说,夜无争长得俊美,身材气质不差,这是真的。原著小说中的女配们看上他,听香能理解。她不理解的,是女配们不在意他是条脏黄瓜。
      “有一点。”聂寻承认,“我想废除他的修为,把他囚于我的暗室。他太擅长招蜂引蝶了,我必须关着他,他才能属于我。不过,我对他的兴趣不会长久,顶多囚禁三五年,就会放了他,或者杀了他。”
      蒲意涵听得胆寒,委婉地提醒:“聂道友,你是道宗修士,不是魔修。”
      聂寻挑眉:“我能看上他,那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你的担心其实没必要。因为我一来对夜无争没有这么大的兴趣,二来我未必奈何得了夜无争,三来我无法与一群女人争他,更不可能放下我的尊严讨好他。”
      蒲意涵还是不赞同:“如果你看中一个修为不如夜无争的男修——”
      聂寻打断他:“等我看上了,把人软禁了,你再劝我吧。”说到这里,她看向外表不差的蒲意涵,“你很担心你被女修暗算,囚于暗室?”
      “当然不。”聂寻否定。
      “但是长得很漂亮的女修会担心她被男修暗算。”聂寻盯住他,“所以我厌恶男人。你们得到太多好处了。比如,‘公平有个‘公字,实际上破坏‘公平的多是‘公。”
      生而为“公”的蒲意涵想辩驳,可是他想到从敬灿灿身上得到好处却不肯予以回报的夜无争,以及害了阿麟的董其茂,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儿,蒲意涵说道:“我见到破坏公平的男人,会狠狠教训他。”
      “你最好说到做到。”聂寻拿起一块点心,对听香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敬灿灿会为了男人变得愚蠢。”
      “为何?”听香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她的穿着打扮不像个正常人。”聂寻也会画心术,在桌子上敲了敲,穿着紧身长裙的敬灿灿画像出现在桌子上,“你看她的衣服和鞋子。这种裹着身体的衣服穿起来难受,高跟的鞋子穿起来也不舒服,但她偏偏喜欢这样穿。男人也喜欢她这样穿,男人恨不得每一个女人都这样穿。”
      听香颔首:“确实。”
      蒲意涵觉得聂寻太古板:“有些男修也会这样穿。敬灿灿喜欢这样穿是她的自由,就像你穿对襟盘扣的衣服是你的自由。”
      聂寻笑道:“对,这是自由。我评价她的穿着有讨好男人之嫌疑,这也是我的自由,你不能拿自由堵我的嘴。”
      “好吧,这是我狭隘。”蒲意涵的承认带着不甘不愿的意味。
      “男人怎么穿着打扮我不关心。”聂寻说,“我说敬灿灿这样穿是把自己放在‘迎合男人的注视的位置,你跟我说男人如何如何……蒲道友,你在狡辩。你的真实想法我猜得到,无非是敬灿灿的衣着打扮讨你喜欢,所以你作为一个男人出声维护敬灿灿的穿着打扮自由。”
      “啪啪啪!”
      听香为聂寻的发言击掌。
      蒲意涵看了看听香,白皙的脸浮起红晕,感到羞窘,无颜面对作为女性的她。
      聂寻说:“当你站在人的立场,而不是男人的立场,你会赞同我的话。因为紧身长裙和高跟鞋子确实让穿的人感到不舒服,你会厌恶这些衣服鞋子。”
      蒲意涵羞愧掩面:“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狭隘!”
      这次他真心实意地认为自己狭隘,被聂寻的话说服了,他起身作了个揖。
      “口头道歉谁不会呢?”聂寻也是个促狭的,打量着蒲意涵,“既然你认可敬灿灿穿紧身长裙和高跟鞋子,不如你穿几天体验一下。”
      “我、我不认可了……”蒲意涵连忙说。
      “刚才你是认可的,我和阿香都听得清清楚楚。”聂寻故意问听香,“你听到了?”
      听香点头:“我听到了。”
      聂寻越发得意,存心为难蒲意涵:“口头认错欠缺诚意。蒲道友,你穿几天紧身长裙和高跟鞋子,我和阿香保证原谅你的错误。”又问听香,“阿香你说是不是?”
      被聂寻挤兑,蒲意涵立刻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听香,期盼听香免了他的惩罚。
      然而听香本质上是陆闻音,陆闻音怎会错过看蒲意涵热闹的好机会?她一本正经地说:“阿寻说得对,口头认错太轻了。”
      停顿几秒,听香对蒲意涵说道:“师兄,你看不起紧身长裙和高跟鞋子,把穿戴它们视作难堪,方才却维护它们。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蒲意涵听罢,愣了愣,承认听香所言不虚。
      他的确看不起紧身长裙和高跟鞋子,确实将穿戴它们视作难堪。敬灿灿穿着紧身长裙和高跟的鞋子,露出肌肤,他确实把她视作美化视野的花瓶,没有把她当成和他同类的人。
      他自以为是个平等善良的人,实际上他不是那样的人。
      反思自己的言行,蒲意涵的心境动摇了,连忙打坐,静心梳理心境。
      听香与聂寻同时出手,为他布置防止打扰的禁制。
      茶楼里响着人们的说话声,茶香弥漫,混着炒花生的香气。这里有男有女,人们的穿着打扮普遍偏向中性,不像三郡那样强调性别刻板印象:男人穿着颜色朴素的裤子,女人穿颜色鲜艳的裙子。
      聂寻吃了几块点心,说:“男修不行,聊几句话就被动摇了心境,啧啧。”
      湖面上,夏鸣蝉做完水情勘测,把玩了大半天的女儿陆闻音拉上飞剑,往宝珠湖之都飞去。
      陆闻音不懂水情勘测,问她:“娘,今年水情如何?”
      夏鸣蝉比陆闻音懂得多一点:“可能会发生水灾,今年的春天比去年和前年暖和,冰雪溶解得快。”
      “看来我们要疏散住在低洼地带的民众,预防可能发生的水灾。”陆闻音当了好几年大楼主,治下是发生过水灾、泥石流等自然灾害的。
      说到雨就下雨,乌云聚拢,春雷阵阵,宝珠湖的湖面下了雨。茫茫水雾模糊了天地,修士的视力和神识受到影响,冒雨御剑飞行还有遭遇雷劈的风险——每条灵船、飞舟每年几乎都会遭受一次雷击,修士御

第733章 无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