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第三次推拿的我身上是淋漓的大汗,不是因为运动流的汗,是中医推拿用艾草熏出来的汗。
我讨厌这种流冷汗的虚弱感,我怀念那种尽情运动后酣畅淋漓流汗的舒服。
妈妈回家去屋子里收拾了一下,而我去上了厕所。
“妈...妈...你来...来。”
妈妈推开厕所门,我双手半蜷着,无力地搭在裤子的腰间,浑身颤抖着。
“怎么了?”
“妈...我提不上裤子了。”
我看到了她瞬间红了的眼眶,来到我身旁弯腰给我提上裤子。
在我肩膀那抹了一下眼泪,她以为我没看到,可是我还是瞅到了。
我通过妈妈的眼眸看到那个无措的不可置信的自己。
我好像失去自理能力了。
我挪动自己的身体,倚靠在床上,哭着对妈妈说:“妈妈,我好疼,带我去医院吧,哪怕是去打止疼针也行,我求求你了。”
她压抑着眼泪,安抚我的情绪:“好,去,让爸爸借钱也要带你。”
穷和病好似相伴而行,前些年因为投资失败,家里欠了很多债,数不清的债。
外债,亲戚的债。家里的房子,车子,幼儿园都抵出去了。
妈妈安身立命半辈子的幼儿园,没有了,我们就这样被赶了出去。
最艰难的日子里,18年的那个冬天,我原以为那是我们全家最黑暗的日子。
我们一家窝在那个黑暗的屋子里,不敢出去,要债的电话一个又一个,过街老鼠般,妈妈在做衣服的厂子里剪线头维持生计。
我清楚地记得剪一件衣服3分钱,我和妈妈在黄弱的灯光下,相伴着,一件一件的完成。
有钱的日子要过,穷的日子也要过。
虽然容身的家没有了,但是我们家人还在。
好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只要人还在就还有希望。
两年后家里终于稳定,日子好过了些,但是意外发生在了我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爸妈带我看中药信偏方的原因,因为没有钱,他们知道去医院一顿检查就要好几千。
而我们拿不出去。
那天下午我哭完,妈妈就送我去了医院,马大夫立马安排住院。
我又发烧了。
第二天护士姐姐给我抽血,鼓针了,医院白色的床单上明明只是先滴落了一滴,却晕开了大片红色。
晚上护士姐姐给我拿了一盒特效的退烧药,很贵,一粒就几十,那一盒十粒,是我吃过最贵的退烧药。
现在两年过去了,这盒药我只吃了一粒,剩下的被我放在了药箱里,以防万一,我再次发烧。
后来我再也没有发过烧,这药已经过期了,但是我还留着,以求心安。
各项结果出来了,我得的是——sle,全称是系统性红斑狼疮。
幸运的是我发现的早,没有伤及肾脏,脸上也没有红斑,不幸的是我开始了吃药治疗。
原来我不是免疫力低下,而是免疫系统紊乱,免疫力太强了。
爸爸在医生办公室里坚持了很久,商量治疗方案,他不想让我接受激素治疗,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我好累好累,我又开始睡觉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后天了,我睡了一天一夜,确切的说是我昏
口红小姐?虎牙先生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