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音的感慨,其实并无道理。
我们最先接触的万物融合理念,就是共情共感,其实共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呢。
只是我们理解的共命,是大家同在一个池子里,注入一样多,取出一样多,留存一样多。
而不是有人单注入,有人单取出。
这才是造成的不公平,这会造成混乱。
不过社会本就如此,发展久了,总会生出阶层。
一如狮群,一如蜂巢。
我和顾容声都没有应声。
他被等在外面的医护人员,扶上了救护车,检查外伤。
就算他那颗被剜走的心脏,是顾容音用什么搞出来的障眼法,可那插进去的胸膛,是真的。
而我撞得骨头都有点裂了,姬姮光是用眼睛就看出来了,尤其是右边肩膀,明显脱臼了。
也不知道我在里面的时候,是怎么有力气对付
梁惟惟的。
就在姬姮扶着我,坐在车边,帮我正骨时。
那种窥探感又来了!
这次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因为窥探的,并不是这栋公寓楼,而是里面的住户。
本来他们就不怎么睡,刚才的震动,加上这边的动静,他们自然就往这里暗中窥探。
姬姮叹了口气,轻声道:“事情解决了,但他们是不会离开的。”
虽说让他们迁走,有很多办法。
可一旦强行迁移,就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当局者和上位者需要的,就是局面的稳定。
维持和平,和稳定,才能保证所有人正常的运转。
其实人是最不怕穷,最不怕累的。
就算穷点,累点,只要一切没有突然生出变动,按部就班一点点的往前走,一点点的积累,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计划,也会看到自己的希望。
怕的,就是突然来的变故。
比如疾病和意外。
比如朝令夕改。
一切原本奔着好的方向,可达成后,突然却变了卦。
这就让我想到小时候想买个文具盒,四块八,两层的,上面还有个小卷笔刀。
那会我不知道奶奶是不是有钱,可我不敢问她要钱。
因为村里人都说,我妈跑了后,奶奶养活我,有多么多么不容易。
所以我很乖,不敢再增加负担,去买那么个不一定需要的东西。
但其他同学都有,上课前,把文具盒拿出来,摆在课桌的右上角。
上课时,时不时打开盖子,拿笔,拿尺,拿橡皮擦。
而且,笔就只有一支,橡皮擦也只有一个,每晚都是在家里,用菜刀削好的。
得削得长长的,要不然不够写一天。
一旦中间摔断了,那就只能厚着脸皮,找同学卷笔刀用。
这事放平常,其实算件小事。
可放在我这种没有卷笔刀的人身上,就是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所以我很想要个文具盒,也很想要个卷笔刀。
虽然同学们都说卷笔刀不好用,可有的能吐槽不好用,没有的……
怎么去确定好不好用呢?
后来村里有人收野菊花,我就每天干完活后,去后山放蛊的时候,就摘野菊花。
一斤湿的是三分,干的是一毛。
我晒了整整一个秋天,卖了五块三毛钱。
可拿着钱去小卖部时,四块八的那个文具盒已经没有了,只有六块二的了。
而且上面没有卷笔刀,有个可以掰开的小镜子,里面有个暗盒,可以放小东西。
老板娘就一直让我再多出五毛钱,买个卷笔刀就可以了。
可我只有五块三,连六块二都没有,哪里能多出五毛钱,再买个卷笔刀。
我那会捏着零钱,看着那个涨了价,需要,却又没有一次达成我需求的东西,最后失落的回去了。
现在人所处的社会就是这样,一次次努力,以
为能得到想要的。
可到达后,却又无形中增大了落差。
这样来来去去,任谁都会心态崩塌。
梁惟惟是这样,她以为只要拼命生下个儿子,她的好日子就来了。
平安公寓里的人也是这样,以为住进来,从命
第333章 聚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