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怎么这么暗?”龚雪跟着进来后嘀咕着,怎么窗帘也不开,灯也不开呢,又扯着喉咙喊了几句,“罗钊,罗钊?”可惜还是没人应答。
苏景越听到龚雪的嘀咕,顺手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幕让苏景越皱起了眉头,让龚雪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什么是冤鬼?就是受了冤屈没法申诉的人死后所化成的鬼,它们出现在人面前,一般就是认为这个人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可以为它们伸冤。
龚雪昨天才见过张信新,大概睡眠不足,所以看起来就是瘦了一点,精神差了一点,其他都很正常,交谈中也能发现确实是一个乐观善良的人。可就一天的时间,谁来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眼前的这个张信新看起来就跟抽了大麻一样,眼窝凹陷青黑,双目无神,手上抱着一个花瓶,嘴里碎碎念叨着,衣服东一块西一块不知道糊了什么在上面,邋里邋遢的。
整个客厅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可昨天分明不是这样的。
龚雪靠近几步,唤他:“张信新?张信新?”
张信新没搭理她,仍是紧紧抱着手里的花瓶碎碎念。
龚雪转头看苏景越:“苏姑娘,昨天他还好好的呢,等一下,我先去找找罗钊。”
“那边的房间里有人。”苏景越伸手指了指。
龚雪赶紧跑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差点没笑场,牛高马大罗钊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小椅子上,嘴里被塞了块破毛巾,看到龚雪仿若看见再生父母一样,激动地“呜呜呜……”地喊着,身体也动来动去,然后不负众望地摔倒了。
龚雪憋住笑,赶紧上前解了绳子,问他:“你什么情况?被人绑得跟螃蟹一样。”
罗钊被绑了几个小时,身体有些僵硬,活动了一下筋骨,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跟张信新聊得好好的,就差拜把子了,然后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醒来就这样了。”
“睡过去了?”龚雪疑惑,他们修炼之人的精神力要比普通人好得多,外面张信新都醒着呢,罗钊睡过去了,这一想,就不对呀。
“哦,对了,昨天他给我冲了一杯牛奶,说他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可以安神,我现在怀疑那里面下了药,枉我好心陪他聊天聊到半夜。”罗钊气愤地说。
龚雪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这还用怀疑吗,都被五花大绑了,可是:“不对呀,张信新绑你干嘛啊?你是来保护他的呀!”
“我怀疑他被上身了!”罗钊说。
“呵呵……”龚雪冷笑几声,“上没上身你不知道?”好意思在这怀疑来怀疑去的,再说以为鬼上身那么容易啊!
通常来说,鬼上身也好,被鬼上身也好,都是有条件的。
一可以像林琦蔚一样,自己召唤祭祀,但这情况需要献出大量血气,并自身血气不能太足;二八字带阴,本身也带有阴气的,容易被鬼上身,但只要多晒晒太阳就能预防,除非八字全阴;三是达到十娘这个程度的鬼王,上人身就随意得多,不过碰到阳气正气足的人也是不敢随便上的,容易招天谴折损修为。
这张信新,生辰八字早摆在特事处桌面上了,跟阴时根本搭不上边,再说句老实话,有冤鬼上门,说明他本身就有正气,而这冤鬼也没到鬼将鬼王程度,上什么身!
可若不是鬼上身,他干嘛要把罗钊绑起来,这更说不通啊,龚雪罗钊两个人很是不解,便也一起出来客厅打算问问张信新。
“苏姑娘!”看到苏景越,罗钊先激动地挥手打招呼。
苏景越淡淡地朝他点点头,转头又看向张信新。
“罗叔叔,我也在呢!”苏崽崽眨了眨眼睛,看着罗钊,狡黠地说,“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爸爸说要提防阿娘身边出现的不怎么聪明的叔叔,这个罗叔叔看起来就很不聪明,嗯,要提防。
罗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苏少爷好。”
龚雪拐了罗钊一手肘,你给我安分点,人家是有妇之夫了,转头笑着跟苏崽崽说:“昭昭,别理你罗叔叔,他被绑傻了。”又看了看张信新,发现张信新眼神清明了些,于是看向苏景越,“苏姑娘,你给弄醒了?”
苏景越点点头:“我给施了清心咒,有什么问题先问吧,这大白天的,鬼也出不来。”这冤鬼之前只能入梦,说明道行也不深,这大中午的估计出不来。
龚雪和罗钊快速清理了一下沙发,把窗帘拉开,然后几人才坐在沙发上,张信新则蹲坐在地上,挤在疙瘩缝里,怎么叫也不过来,他瞄了一眼罗钊,又瞄了一眼龚雪,再瞄了一眼苏景越和苏崽崽,后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便不说话了。
“张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把罗钊绑起来吗?”龚雪控制住脾气问道,虽然罗钊本身也蠢,但好歹是自家的手下,总要护一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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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冤鬼(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