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嗣闻言,就没有继续追问了,只道:“你最近尽量待在府上不要出门,若要出门,让人跟着你。”
姚念之点头,“我明白,但……徐成旌已经进京了吗?”
“还没,按照他们的星城来讲,应该还有三天才能进京。”
但这是正常情况,献礼的队伍之中,都是徐成旌的人,他想要隐匿行踪离开队伍,先行来到明唐京城,并非难事。
“你可查出,他为何能带领时辰前来献礼?”这是姚念之一直觉得奇怪的。
按照她从前对西狄的了解,徐成旌葬送了边境七万大军,逼得西狄不得不向明唐俯首称臣,这样的罪责,就算徐成旌能从她手上逃出生天,回到西狄,他的那些兄弟们,也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也是因此,姚念之才没有对徐成旌下死手,因为在姚念之眼里,他的余生,只会生不如死。
“他的母妃,过世了。”陆承嗣眼底都是嘲讽。
不只是嘲讽徐成旌靠女人,也是嘲讽西狄的皇上,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就饶恕了徐成旌的罪责。
“另外,也是没人愿意在投降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陆承嗣说。
此番前来,说是谈和,其实谁都知道,这就是投降。
战败国要在降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对于签字画押的人而言,是终生都逃不掉,洗不清的耻辱。
可以说,这降书上,写的是谁的名字,谁就会遗臭万年,别说肖想皇位了,以后在西狄,还能不能出门见人,都是个问题了。
败仗是徐成旌打下来的,他的兄弟们,或者朝臣们,无一人愿意替他承担这个骂名。
也是因此,他的兄弟们第一次兄友弟恭起来,一致为他求情,保下他的性命之后,又亲手将他推上了和谈的路。
姚念之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总归这人此番回去,也永远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格,那倒不如让他来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
而那些西狄皇子们,兵不血刃地除掉了自己的对手,还留下了兄友弟恭的贤名,不可谓不高明。
只是,对于姚念之而言,这徐成旌,依旧是一匹不能不防的饿狼。
还是一匹对姚念之恨之入骨,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剥其皮的滔天恨意。
“我有一计。”
姚念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承嗣打断了,“不行!”
“我还没说呢!”
“本王还不至于没用到让一个女人以身犯险。”陆承嗣斩钉截铁道。
姚念之叹了口气,这该死的大男子主义,“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你打算怎么做?”
不给陆承嗣回答的时间,姚念之追问:“防备?”
“你能防备得过来吗?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身边有秦武保护,又有暗卫,我自己武功也不错,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但这府上,还有普通人吧,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婆子吧?”
“陆承嗣,你说实话,今日这地上,这砖缝里流淌着的,当真没有咱们府上下人的血?”
陆承嗣听着姚念之近乎于呵斥
第90章 普陀寺之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