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摇头叹息,只说自己再另想别的办法。
胡鹏瞬间急了,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走,随即说能否找其他人同凑银子。
付星便言:自己只认胡兄,只要胡兄拿出钱来,其余的自己一概不过问。
胡鹏只得去寻同僚商量借钱之事,同僚一听皆道付星不可信,世上没有如此暴利的生意,让胡鹏尽早抽身,以免深陷泥潭。
胡鹏当然听不惯这些,他和付星的关系已经算是至爱亲朋,岂容他人挑拨离间。
于是胡鹏以自己的名义向同僚借钱,风险由自己承担,事成之后每一百两分同僚五两银子以资酬谢。
同僚几人思虑再三后决定将银子借给胡鹏,反正胡鹏人跑不了,更何况他背后还有胡柏志呢。
结果胡鹏又一次得意了,付星如约还了银子,胡鹏净落七十两,几位同僚共分三十两。
真金白银到了手,同僚们的质疑也逐渐消散,纷纷让胡鹏引见付星……
五月中旬,王恽来了,公吏大考开始。
杨彦全这次准备的很充足,翻看了很多时政要闻,又日日练习笔迹,力求个优良。
至于夏石那边三个月都没动静了,夏石似乎忘了杨彦全这个人。
说实话杨彦全有些后悔了,夏石这条线要是断了,杨彦全会被立即打回原形。但上门认错摇尾乞怜,以夏石的脾性只会自讨没趣,甚至适得其反。
不过有幸的是夏石这种冷处理的方式,没有一棒子敲死至少说明杨彦全还有机会,如何抓住机会却让杨彦全很苦恼,
难不成要直接闯门推房,再一次压在桌上骑马?别说,还真别说,这种成功的可能性不小。
杨彦全一路上胡思乱想已经到府衙门前,小吏指引杨彦全去了庭院。此时院中已站了几十人,全是州府的重要佐吏。
“当!”
铜锣敲响,全场肃静,陆之逸立于高台之上,俯视众人。
“铨考从今日开始,连考三天,凡到场公吏不得交头接耳、相互传卷、携带抄本、徇私舞弊……,一经发现立即逐出考场,笔试记为丁末等。”
“此次监考者是邓州王签判一行,尔等不可辱了光化公吏的名声,若有违规犯矩,王签判饶得了你,本官饶不了你!”
“此次考试吃食饮汤由州府负责,定点供给,考试期间不可随意走动,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考试资格……”
陆之逸洋洋洒洒的讲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巳时末才放诸公吏进了考场。
光化州不属于大府之列,没有单独的铨试院,考场是由孔目院临时改善的,就如科举解试一般用的也是孔目院。
院门一关,就是三天。
公吏铨试不考诗词歌赋和经义,也很少谈及治国论策,大多数是细则政务的分析、邻里案件的裁定、政令去伪存真的判断等实际工作能力的体现。
故而很少有华丽出彩的文章,全是扎实的基本功,当然一手好字是很有必要的。
一日匆匆,卷子收缴齐全后,州府放饭,餐食标准大锅饭,一碗片儿汤而已。
杨彦全未及动筷,隔间外走来一吏,手中提着两个食盒。
“苏押司,贵府娘子送来食盒。”
“多谢。”
有家人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杨彦全闻见肉食香气,顿时觉得片儿汤不香了,怎么看都是清汤寡水。
小吏又停在杨彦全面前:“杨押司,您的食盒,盒下有一薄毯,可御夜间凉风。”
“我的?好……放下吧。”
杨彦全一看食盒上刻绘的图案瞬时心中一喜:这娘们口是心非啊。
盒中是一碗羊肉米粉,两张面饼,一碟姜豉,一盘果脯。饼可浸入羊汤中,吸满汤汁配上熬制凝冻的姜豉可谓一绝……
是夜,州府大堂,何、陆二人设宴招待王恽。
“王签判,请满饮此杯。”
何、陆二人对王恽一众十分热情,其中包含的意思也很明确,希望王恽高抬贵手,多判几个优良,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不然最后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何、陆二人自己收拾。
“星衢兄,文仙兄,今日不宜多饮,王某待会儿还要批阅卷子呢。”王恽刚正不阿,才不管二人的弯弯绕,一切笔下见真章。
“王签判勤勉是邓州之福,陆某初为签判,需向王签判好生学习才是。”
陆之逸刻意提了邓州,原因很简单:公吏铨试之事一般由各州签判负责,王恽你能来光化,我陆之逸自然也能去邓州。有道是百因必有果,今日你搅的光化不得安宁,那来日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呵!”
王恽真性情,如此场合哼笑出面,引得陆之逸一瞬怒目阴沉。
“文仙兄是哪年进士?”
“淳佑六年又如何?”恩科出身是陆之逸一生的痛点,在科榜进士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如果王某没记错的话,丙午榜是恩科北榜,是官家为北地士子而设,以录取北地士子为主,是又不是?”王恽平静的问道。
第三十章 大考伊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