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她突然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倒是沈先生,怎么注意到这种细节?该不会以前做过美甲师吧?"
"他以前学文物修复的,职业病。"苏晴把打包好的花束塞进林晚亭怀里,动作略显粗鲁,"免费送你几支天堂鸟,中和下血腥气。"
林晚亭接过花束时,苏晴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有道陈年咬痕——那弧度、那深浅,和沈艺左手虎口上的牙印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派对七点开始。"林晚亭走到门口又回头,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对了,我请的弗拉明戈乐队主唱特别崇拜沈先生呢,说在大学听过他的青铜器讲座。"她的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据说那场讲座座无虚席,连走廊都站满了人。"
门关上后,沈艺的脸色煞白得像新刷的墙面:"我从没办过青铜器讲座。"
"可能记错了吧。"苏晴擦柜台擦得格外用力,抹布都快擦出火星子了,"毕竟你'偶尔会头痛',忘了些事情也很正常。"她的语气轻松得有些刻意。
苏婷突然"啊"了一声,像是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来买向日葵的那个戴渔夫帽的男的,昨天我看见他从林晚亭店里出来!鬼鬼祟祟的,还拎着个黑色塑料袋。"
三人沉默地对视,空气中飘着郁金香浓郁到有些刺鼻的香气。窗外,摄影店的橱窗里新挂出一组照片——全是模糊的红色人影,像被血雾笼罩的幽灵,又像是透过红酒瓶底看到的世界。最中间那张隐约能看出是个穿白裙的女人背影,裙摆上沾着疑似泥浆的污渍,或者是干涸的血迹——取决于观看者的想象力。
"你们说,"苏婷咽了下口水,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她会不会在玩什么姐妹互换身份的游戏?比如假装自己是林晚意的双胞胎妹妹什么的...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
沈艺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敲小鼓。记忆碎片里闪过一双手——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把白色药片碾进他的咖啡,动作优雅得像在调制什么精致饮品。那只手的小指上,有道新鲜的咬痕,还在渗着血丝。
"头疼?"苏晴递来一杯冰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柜台上,像一小滴眼泪。
沈艺摇头,突然发现林晚亭忘在柜台上的药瓶吊坠。他鬼使神差地拧开盖子,里面滚出两粒白色药片,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散发着淡淡的苦杏仁味。
苏婷凑过来闻了闻,鼻子皱成一团:"哇,这糖片怎么一股苦杏仁味?跟姐你上次做失败的杏仁豆腐一个味儿。"
远处传来弗拉明戈舞曲激烈的跺脚声,像是谁在用高跟鞋敲打棺材板,节奏快得让人心慌。阳光透过花店的玻璃窗,把那些红郁金香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一地溅开的血滴。
林晚亭的药瓶吊坠在柜台上微微反光,里面的白色药片安静地躺着,像是两个等待被发现的秘密。沈艺盯着它们看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痛得更厉害了。
第284章 "郁金香?弗拉明戈?这搭配有点东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