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喘不过气。
叶灼枫的话让他想起了那顿晚饭，但也不仅仅是那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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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事情结束后，凌逸辰从卫生间出来，小心翼翼地跟在一言不发的父亲后面，爬上了车。
男人没发动汽车。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凌逸辰，你很行啊。”
凌越的语气云淡风轻。他的目光扫过后视镜里因为自己一句话就开始发抖的小孩，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二人一路无言。
凌逸辰腰上的伤一直在渗血，但也不知是太恐惧还是太倔强，竟一直咬着牙没喊疼。
车驶到地下车库，凌越看着凌逸辰下车，视线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了一瞬，便脱下自己的自己的外套，套在他血迹斑斑的T恤外面，慈爱地牵着他上了楼。
母亲照例不知所踪，迎接他们的是管家对这出“父慈子孝”和善的目光，凌逸辰裹紧了大衣，觉得身体好像暖和了一点。
凌越带他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在老板椅上坐下。他看着凌逸辰，轻轻笑了起来。
“过来。”
他拍了拍手，像在招呼一只宠物。
凌逸辰一瘸一拐地走向他。
凌越微微一笑，“跪下。”
凌逸辰身子僵了一瞬，没动。他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命令，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凌越的嘴角又上扬了一些。他长得可以说是相当英俊，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庞不见青涩也没有衰老，成熟而富有魅力。如果不是眼底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疯狂，这一幕足够让许多不谙世事的少女心动。
“凌逸辰，你很行啊。”
这是凌越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男孩知道父亲的重复意味着什么，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他眼里的光黯淡了些许，膝盖慢慢弯了下去。
小男孩总想着超级英雄从天而降来帮助他，但显然世界上就算有超级英雄，大约也无暇顾及亲父子之间的一点小小纠葛。
在男孩跪下去的那一刻，凌越再也不压制自己的暴戾，一把拽起了他的衣领，迫使他发着抖看向他最熟悉也最陌生的人。
凌越附身靠近凌逸辰。他的声音很低很轻，一字一顿，贴着他的耳边简直像是温柔的安慰。
他说：“凌逸辰，你，很行啊。”
第41章 十年之前（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