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扶着姚贵妃的手，从凤仪宫走出来，渐渐行到开阔的宫道上，让其他宫人落后一些。
“娘娘，皇后似乎不想插手此事？”
姚贵妃不甚在意：“她如今不想插手，等过段时日，便由不得她了。”
艾青不解，姚贵妃对她摇摇头，叹道：“你可别忘了，那位是一直调养着身体的。本宫观陛下近来的表现，像是笃定她会怀上似的，连猫都从长乐宫送走了。”
艾青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娘娘，要是真让她怀上，那这后宫还不得改姓周了？”
姚贵妃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急什么，反正托皇后的福，本宫又怀不上。真正该急的，是凤位上坐着的人。”
从还在东宫的时候起，皇后仗着护国公的兵权，就未收敛过行径。
可笑她姚知夏身为左相之女，竟也未曾试出毒物，待到发觉，已是药石罔医。
她巴不得皇后和周颂然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才好。
其实，姚贵妃对猫的事情是想岔了。步瑭见颂然落寞几日后，便叫人把三只猫送回长乐宫，但只许养在偏殿，勒令长乐宫人：宸嫔娘娘去看猫时，必须有咏梅在侧，再有四人看顾，不能让猫冲撞到了娘娘。
凝月等人被步瑭的态度感染，整日也跟看眼珠子似的，一步不落地跟着周颂然，令她郁闷。以至于小日子来的时候，颂然欢天喜地，差点就让小知子去承德殿，赶紧禀报给皇帝，解了她的禁。
不过，就算她忍住了没派人去，咏兰这个前暗卫也把这事儿通报给了步瑭。
步瑭也没失望，再接再厉，又一连折腾了颂然几夜。
殿试唱名放榜当日，林梦堂连中三元的消息传遍整个京城，林家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好似人人都想林公子上自家当女婿去。
与宫外的热闹相映衬的，是承德殿宫人们的焦灼忧虑。乐全在御书房前走了一圈又一圈，终是下定决心，对小贵子吩咐道：“你去长乐宫告知宸嫔娘娘，让她来承德殿看陛下一趟。”
小贵子忙不迭地点头，抽身就走。
宸嫔娘娘也真是的，陛下都在御书房熬了三日没去长乐宫了，她竟然还稳坐泰山。
小贵子赶到长乐宫时，凝月正在核查食盒内的装盘。
“公公放心，娘娘本就预备往承德殿去，前两日担心陛下政事繁忙，不敢贸然打扰，今日亲自做了吃食，待会儿就送去。”
小贵子如释重负：“那就好，陛下这几日苦熬着，茶饭不思，连觉都不怎么睡了。”
周颂然听了凝月的转述，很是诧异：“还有这事儿？恐怕是有何难处，令陛下难以决断。走吧，是该去看看。”
御桌上摆满了此次殿试的试卷，位于最上方的，是林梦堂的一甲一名卷。榜眼和探花皆是寒门子弟，二甲传胪乃刑部侍郎之子顾谨言。
此四人的试卷，都是力挺地丁合一新政的，且不像一些空言赞颂的试卷，而是真正指出了新政实施后可能存在的问题，以及该如何规避。
步瑭结合预知梦的记忆，为今科进士们
第54章 陛下他冷酷决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