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是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的。”
老人用虚弱的声音回应，手指无力的抬着，紧接着又落下。
徐渊有些失望，这老人太顽固不化了，连出卖自己灵魂的契约都不愿意签订，还怎么拯救地球。
“你为什么连个契约都不和我签呢，我明明很看好你的。”
他低垂着眼帘，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老人闭上了眼睛，沉默着不说话了，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是理想国的同志啊，屠屠，我其实是来救你出去的。”
徐渊痛心疾首的说道。
“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恢复了，我一定会宰了你！”
老人忽的睁开了眼睛，肩膀颤抖着，在水面升起一道道细小的波纹。
徐渊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身后是一片死寂的黑暗，像是漩涡一样扭曲。
老人没有任何的动作，或许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连自己的信仰也守护不住了。
他嘴巴微微张着，眼睛无神的看着上方的黑暗。
“那只乌鸦果然在你身上，你总有一天会因为它死掉的，你总有一天会死掉的！”
“嗯……”
徐渊沉吟了一下，难得点了点头，那乌鸦确实很丧气。
他忽的问了一句：“大爷，你认识禾子微吗?”
老人的眼睛闪过一抹清明，喃喃自语着：“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徐渊叹了口气：“大爷，她的处境不好，如果你不能出去，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你借我点血吧……借我点血……”
老人挣扎着从粘稠的水里用手扯住了徐渊的衣袖。
徐渊嫌恶的后退了几步，摆了摆手：“我不要，你连契约都不签，我怎么敢借你。”
“我和你签。”
老人蹒跚着走了几步，脚下的铁链“哗啦啦”的作响。
“乌鸦，别愣着了，快点签不平等条约啊。”
徐渊往后退着，催促了乌鸦一句。
他身后的黑暗在极度扭曲着，像是转动的漩涡。
只要有老人一点不对，他就会消失在黑暗中。
这老头仅剩的一点力量，都能把一片空间摧毁，如果让他恢复了……一座星球?
想到这，徐渊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好在老人并没有任何别的举动，只是呆呆的站立在黑暗中。
悄无声息的，一片黑色的羽毛落在了徐渊的手中，灵魂的火焰在指尖缓缓燃烧。
“大人，仅仅需要您的一点血就可以了。”
黑袍的少年藏在阴影里，赤裸的双脚悬浮在水面上，血红的瞳孔在黑暗中亮着光。
他轻轻抚了抚头发，微微鞠躬露出了一抹笑容：“大人，认识这么久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墨瞳。”
徐渊舔了舔嘴唇：“那你是人还是乌鸦?”
“我已经死去很久了，大人，我可以是任何人。”
墨桐的手在黑暗中随意勾勒着，银白色的火焰在空中燃烧。
他把火焰压缩，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老人的面前，轻轻点向他的眉心。
徐渊指尖火焰熄灭了，黑色的图案在他的手腕显现。
第二十章：你想知道你的身世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