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就在白忘忧等配军为了将要发生的战事感到不安,辗转难眠的时候。
远在百里之外的云峰府,大齐国三品大员,齐国四大都督之一,主掌南疆梁、荆二州军政大权的安南都督胡宗儒。
此刻正端坐在议事厅主位,左右两边一众文官武将正襟危坐,连大气都不敢喘。
“来人,把胡应新带上来!”
胡宗儒语气森然,一众武将还好,那些文官们因其气势所迫,已经吓得冷汗直流了。
两个金甲武士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走进议事厅,那男子一来就跪在了地上,双目含泪的哽咽道:
“罪将胡应新,参见大都督!”
“胡应新,抬起头来。”
胡宗儒身体前倾,眯着眼睛,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且问你,敌人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攻破望乡关的?”
“我……”
胡应新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能羞愧的低下头,说了一句,“罪将不知。”
“你不知!”
胡宗儒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面前的桌案,抽出架子上的宝剑,走到胡应新的身前,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强压着怒气,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
“望乡关是我南疆第一雄关!我给了你四千人马驻守,你在一夜之间兵败丢关。现在你告诉我说,你连自己如何败的都不知道?那我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手中宝剑往前一递,眼看着胡应新就要命丧黄泉,还是与会的一众武将眼疾手快,上前抱住了胡宗儒,并开口劝说道:
“都督,如今大敌当前,临阵斩将于军心不利,还请都督饶了胡将军这一次,让他戴罪立功吧。”
“还请都督手下留情。”
在众将劝说的时候,跪在地上的胡应新也是涕泪横流,不住磕头哭喊,“还请叔父饶了侄儿这一次,让我有机会戴罪立功,为麾下惨死的儿郎报仇雪恨!”
“滚!”
虽然被众人抱住不好用剑,但是盛怒中的胡宗儒还是一脚把胡应新给踹翻在地,大声呵斥道:“什么叔父侄子,你以为你是我侄子就可以无视军法了吗!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拖出去斩了!”
“还请都督手下留情,准胡将军戴罪立功!”
“还请都督手下留情,准胡将军戴罪立功!”
一时间,议事厅里的文臣武将都跪下替胡应新求饶,眼看着众意难违,胡宗儒喘着粗气,瞪着自己侄子好半天后,才语气颓然的道:
“也罢,既然诸君都为你求情,那我便饶了你的性命。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自己去领一百军杖!”
说罢胡宗儒推开众人,凌空打出几道白色气劲点在侄子的身上,说道:“为避免你用内力抵御杖刑,我封你内力,你可服!”
胡应新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含泪大喊,“谢都督不杀之恩,罪将胡应新甘愿领罪!”
在侄子胡应新下去受刑后,胡宗儒回身看着墙上挂的地图,心中暗自计算敌人的行军速度,回头环顾下方一众官员,说道:
“如今黎姜贼寇不宣而战,先破望乡关又连下我大齐四城十县,依照他们的速度十日后将到达苍月城下。我准备在苍月城外三十里与敌寇决战,诸君可有退敌之策?”
一众官员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文臣起身道:“禀告将军,此番贼寇来的太过突然,我军的斥候至今没有送回一点情报,还请都督三思,贸然决战与我军不利啊。”
胡宗儒摇了摇头道:“我也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是事且
第七章 胡宗儒[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