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臣东宫左都尉秦宵求见,万乞殿下相见!”
宽阔的官道前,跪在地上满脸血污的都尉拦在马车前,胸口起伏不定,满脸焦急地盯着面前的华贵车马。
待到车马停住,又诚惶诚恐地跪伏在地高声喊道:“陛下在西京别苑的围场遇刺,裕王、端王前夜率京司九部近万兵将围住了别苑行宫,如今已经两日没有任何讯息传出来了!”
“太子殿下手上无兵可调,无法保殿下周全,臣......臣奉太子之命护送殿下重返南地,还请殿下莫要耽搁。”
车内,明凰倚靠在铺就着柔软暖和的白虎皮软塌上,修长的指尖停驻在膝上话本上的墨黑字迹之上,凤眸垂下,眼神明灭不定。
书上被柔指摩挲着的那处墨色如新,却赫然写着武安三年,孽王党借狩猎之机图谋逆反,瑞帝借机弑父杀亲,登临帝位的字样。
弑父杀亲?
是她爹敢做出来的事,毕竟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她那位父皇什么东西不能舍下?又有什么手段不能使?
只是一直到自己远嫁北戎,杀了不中用的弟弟,扶持侄子上位,一直到自己扶持了两代戎国王上,成了太皇太后,她一直都在想。
想了十多年,明凰还是想不明白,当初她父皇既然贵为太子,为何要用这么没出息的方式登上帝位!
彼时大启方才立国三载,南地未复、北上蛮夷未平,还有一众世族旧臣和新起勋贵还权柄在握,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这个时候显然不是继承大统的最好时机。
事实上有皇祖父压着朝中世族与勋贵功臣,几位叔父身上也只有战功封邑而无实权在手。
太子稳坐东宫,即便有犯上之事以她父王的本事也不是压不下去,何须急着背上恶名上位?
明凰盯着书中字迹,想想还有些想要发笑。
若不是她重活了一辈子,若不是她莫名入梦有感,又得了这一本奇奇怪怪的话本,她怎么也猜不到,原来父皇这昏了头的作为不过是书里设定好了的一句话而已。
而她,也只不过是书中字句寥寥,只出现过几回的背景般的人物!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书里的“男女主”和“剧情”服务,所以所有人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朝着书里头的结局一步一步走下去。
听起来荒唐又可笑!
明凰阖上眼,含着威严与慵懒的清冷音调浅浅透过琉璃玉屏传出马车:“慌什么?不过是区区几个乱臣贼子罢了。”
清冷的声音莫名有种漫不经心的威严,叫人忍不住定下心神。
秦宵伏在地面,冷汗滴落在地上,这般冷静沉稳的威慑,几乎同太子殿下一般,厚重却又令人畏惧。
明凰淡淡启唇:“皇祖父现在如何?”
秦宵神色黯淡:“陛下受了伤已经昏迷不醒两日,如今在别苑行宫静养,但是二王派兵驻守在外,臣等无法再近前联络太子,难以探得消息。”
“但是
第1章 刚一重生就听说王叔反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