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神色一沉,死死地盯着上方那一张气定神闲的脸,阴郁之气酝在眼底,额间青筋突突鼓动!
又是这般!明明都落败至此了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就仿佛一如往常,轻轻松松借着储君的身份,朝臣的拥立父皇的宠爱,将他们兄弟几个压在泥里轻蔑地打压、戏耍、威胁、轻鄙。
偶尔看戏一样施舍一个眼神,像是猛地瞧见小孩儿恼怒跳脚一样寻到了乐子。
每每当你志得意满之时又猛地抬手拆了戏台子,仿佛在说,我随时随地都能将你打回原形。
呵呵!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生来就比旁的兄弟高人一等!
君父属意,百官拥趸,只是一个储君的名义便像是泰山一般将他们几个兄弟压得死死的,几乎永不见天日!
即使是明里打压暗处算计兄弟手足,旁人也只会叹服太子威严手段,哪像他们,稍稍生出些念头便是大逆不道!
可他今日前来偏偏就是要大逆不道!
“可惜,今夜之后便不会有太子了,来人!”裕王阴恻恻地笑了声,“太子勾结外贼,毒害圣上,如今竟然还私通外贼意图窃国,还不拿下!”
话音落下,四下静如死水,却无一人敢上前。
京司卫副统领咬了咬牙,顶着一头汗走到裕王跟前:“可是王爷,储君立罪需要陛下亲诏才可缉拿,陛下如今还未苏醒,臣等......臣等不敢犯上!”
裕王猛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统领低下头,被裕王骇人的视线盯得腿软,强作镇定地劝到:“王爷息怒,这......确有律法纲常约束,您再如何也要顾忌陛下还有往后自己的清誉,眼下太子殿下实在是动不得啊!”
原本裕王和端王之所以能围控行宫,软禁太子,也是借着护驾和捉拿刺客的名头,他们底下的人虽然知晓是牵涉到储位之争,但是卷入这场风波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是京司卫这些人又不是傻的,只把持着这一万京司卫兵马能谋反篡位?
先不说如今太子到如今还未使出手段脱困,连底牌是什么都还未亮出来。
就连荣王一系和朝中阁老也无动静!
况且,单单是武安帝还活着,即使只是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那也无人敢直接伸出爪子来!
谁有不是躲在暗处瞧着动静,除了裕王,还真没人敢这样明火执仗的栽赃陷害。
裕王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险些咬出血来:“动不得?好一个动不得!”
语罢,裕王猛地抬手将京司卫副统领腰间的玄铁佩刀拔出,而后撩开袍脚一脚踹翻惊骇的副统领。
“老子带兵打仗十三年,除了老爷子,就没见过有我动不得的人!”
“陛下亲令本王统领京司卫,本王不信还使唤不动人了!给我拿下!谁敢抗命,就拿自己的脑袋抵!”
......
远处陡坡之上,一辆华丽的车驾停在月下,明凰抬手叩了叩一旁的檀木轩窗,便有人从外面将将窗户推开,又拉了防风的帘栊在外头挡住一截挡着山风。
兰月从一旁的暗格之中取出一支精工
第4章 妒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