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吹得教学楼的窗户吱呀作响，莫漓推不动窗户，只好坐回位子。
高中第一学期将要结束，也迎来了学校为此举办的元旦晚会。
中年女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满意道:“这次晚会，咱们班多才多艺的人多，节目也上了好几个。”
莫漓撑着脑袋，她本来不想表演，不知道班主任从哪里晓得她从小学钢琴的消息，没通知她就上报了节目。
“哗——”
身侧伸出只手来，轻松把纹丝不动的窗户关上。
江厌懒洋洋的倾身关窗，臂上搭了件校服，感受到目光，垂目瞧她:“关不动，怎么不叫别人。”
莫漓自然道:“你不是不在。”
即使她坐在里侧，可平常关窗这种事，都是江厌来做。
江厌瞥了眼她:“惯的你。”
自从江厌送她回家，两个人在学校聊的东西多了些。他话不多，但很细心，有时候生气，说的话又能噎死她。
莫漓问:“晚上你去看吗？”
江厌趴在桌上，懒散道:“不去。”
莫漓:“哦。”
台上班主任仍絮絮叨叨:“尤其是咱们班上莫漓同学，从小钢琴比赛拿过很多奖，这次大家……”
莫漓在众人目光下把头低下去，她惯来不喜欢出风头。
“你晚上有节目?”
江厌忽的抬起头问。
“嗯。”
莫漓垂眸，纤长的十指如玉般青葱，数年前，身体仍康健的父亲也曾笑赞这是十足的钢琴家的手。
天渝高中以环境高雅出名，这次晚会是在演出厅举办。
舞台在霓虹灯的映射下显得灿烂辉煌，主持人接连报幕，一个又一个的节目如彩排一致，有序进行。
阿知跑到后台，提醒她:“快到你节目了，快去换衣服吧。”
“好。”
莫漓刚化好妆，正往更衣室走，又停下来回头:“那个……”
阿知扬了扬眉:“你是想问江……”
“没什么，我去换衣服。”
莫漓扔下这话，快速走进更衣室。
阿知偷偷抿嘴，笑容了然于心。
……
十分钟后，莫漓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对门外小声喊道:“阿知，你进来下。”
门外静悄悄的，恍若无人。
“阿知?”
仍是无人答话。
莫漓只好捂住胸前的礼服长裙，小心打开门。
原先拥挤的化妆室已经四下无人，想来都上台表演节目去了。
“唉——”
莫漓望着镜子里，礼服背面的拉链因卡住，还半敞开着，阿知也不知道跑哪了。
“吱呀——”
“叹什么气。”
江厌插着兜，神态自若打开门。
莫漓一袭水蓝色修身礼服，捂着胸口，衬得少女初显曼妙的身姿。看得出她化了妆，肤白胜雪，美眸流转间尽显楚楚动人。
江厌顿了个呼吸，停住脚步。
莫漓心下一惊，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不来？”
江厌移开目光:“不是你叫我来的。”
想必又是阿知在捣鬼……
眼看着表演时间要到，她挣扎了片刻，还是求助道:“你帮我个忙。”
“……”
江厌半皱眉:“你让我帮你拉衣服?
第11章 目光所及皆是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