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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五十三章 平倭诏[1/2页]

乱明者皇太子 帅锅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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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了几年的消耗战,朝战也终于进入到尾声。
      努尔哈赤看着外面那帮已经骨瘦如柴,举着各式武器和鸟铳一脸解脱的倭兵们,他感慨莫名。
      他真没想到自己这真是一入朝战深似海!
      这几年里,他像狗一样被大明驱使,一直都在丛林山野之间和倭寇斗智斗勇,打着游击,想尽办法的保全着自己。
      万历二十七年的时候,李如梅的到来,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归辽的希望。
      但没想到转眼李如梅就获罪离任,他又一次成了弃子!
      回来的邢玠总督看在他及时回禀倭寇攻城的功劳上,就赦免了他弃城而逃的死罪。
      但是,迎接他的依然还是噩梦!
      邢玠依旧把他丢在了平壤和汉城之间,让他作为前锋的探马去侦察倭寇的兵力动向。
      这几年里,努尔哈赤就这样踩在刀尖儿上努力的苟活着,这几年间他手下的兵也是死的死,逃的逃,现在能留在他身边的女真兵卒已经不满一千。
      由此可见,这些年里努尔哈赤真的是经历了他这辈子最至暗的时刻,他的威望并没有随着战争继续在建州女真之间高涨。
      相反,现在跟随他这些女真人已经恨透了他,恨他为什么要带着他们来朝鲜,恨他为什么那么听大明人的话。
      因此,他的宠臣谋臣额亦都也背叛了他,爆发了一场危机平壤大营的哗变!
      但是,这场哗变很快就被邢玠镇压了,额亦都也被当众凌迟处死。随额亦都哗变的女真人也都斩首示众传示三军。
      当努尔哈赤看到额亦都那颗青灰腐败的人头传递到头他的眼前时,努尔哈赤好像从额亦都灰暗干枯依然圆瞪着的眼中看到了额亦都对他的嘲讽。
      这一幕成了努尔哈赤心中永远的痛,他知道,自额亦都决定背叛他,举行哗变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失去了再次称雄辽东,统领建州的机会。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条狗!
      一条大明军下的走狗!
      而且,现在的他所领的兵也不在纯是他带来的女真兵了,其中还夹杂了不少大明分配给他的朝鲜兵。
      「将军,倭寇投降了。我们终于要回去了。」
      站在努尔哈赤身边的女真副将,激动的说道。
      自从额亦都死了之后,努尔哈赤就下令禁止女真士卒再称呼他为「大汗」,所以,现在还活着的女真兵都称呼他为将军。
      努尔哈赤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不回去了。」
      副将疑惑的看着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露出一抹沧桑的笑容说道:「我亲爱的弟弟舒尔哈齐是一位仁慈的主子,他现在已经是建州之主了,我现在是大明的将军,我要随大军一起回到大明,接受圣太子殿下的封功。」
      副将羡慕的看着努尔哈赤,在他的眼中努尔哈赤才是真正熬出头了。
      现在不仅被大明授予了参将官职,而且,还能随着大明军一起回到大明享福,真是羡煞旁人。
      但是,努尔哈赤心里的苦楚谁又能懂?
      原来的他有雄心壮志,有一统女真的伟大梦想,他想着自己会像是一只翱翔在天际的海东青,俯瞰着整个辽东,成为辽东所有女真人的王。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朝战破灭了。
      大明在朝鲜打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大的损失,而且,越打越强!
      甚至,每年都会有几批自称是蓟县军校的军校生来朝战历练。
      当努尔哈赤看到这些来战场历练的军校生后,努尔哈赤知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再也不可能翻起什么大浪了。
      他只要想活着,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给大明当狗!
      如果,有一天他连做狗的资格都没了,那么,迎接他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努尔哈赤明白了自己的出路,他开始蓄发,开始说汉话,开始让女真兵行汉礼。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邢玠看到他真诚忠于大明的忠心。
      显然,他的这一切得到大明的回应。
      就在他蓄发不久后,邢玠就召见了他,不仅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还给他补充了兵源,也就是他现在手下的朝鲜兵。
      现在的努尔哈赤如果不通报自己的姓名,任谁见了都以为他是大明人。只不过个子有点矮了。
      不过在不普遍营养不良的古代,努尔哈赤的个子即便是有点矮,但也没有像眼前这些倭兵那样低矮。
      道:「倭国的忠心,圣太子都看在眼里。希望尔等不要再辜负圣太子的仁慈之心。」
      德川家康再拜道:「我王已经知错,定然不会再有叛逆之心。若我国再有对天朝不敬者,愿上天直降责罚,使其直坠九幽以赎其罪。」
      经过了这一问一答式,承诺和保证后。这场浩大的受降仪式也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一份由朱常洛以万历皇帝名义发布的平倭诏开始宣布。
      邢玠张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缵承洪绪,统理兆人,海澨山陬,皆我赤子,苟非元恶,普欲包荒。属者东夷小丑平秀吉,猥以下隶,敢发难端,窃据商封,役属诸岛。遂兴荐食之志,窥我内附之邦,伊歧对马之间,鲸鲵四起,乐浪玄菟之境,锋镝交加,君臣逋亡,人民离散,驰章告急,请兵往援。」
      「朕念朝鲜,世称恭顺,适遭困厄,岂宜坐视,若使弱者不扶,谁其怀德,强者逃罚,谁其畏威。况东方为肩臂之藩,则此贼亦门庭之寇,遏沮定乱,在予一人。于是少命偏师,第加薄伐。平壤一战,已褫骄魂,而贼负固多端,阳顺阴逆,求本伺影,故作乞怜。册使未还,凶威复扇。朕洞知狡状,独断于心。乃发郡国羽林之材,无吝金钱勇爵之赏

六百五十三章 平倭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