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呢？”
“他中午就出来吃饭了，听升跟你爸说，他已经能什么融合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很懂。”
“这么快吗？”黎志愣了愣，自己还一直修炼到晚上才完成，黎升居然两三个小时就成功了。
黎美以为黎志介意，赶紧道：“不要紧的，就算小升他比你快一点也不代表什么。你们俩兄弟，打小你就聪明，你哥哥则比你力气大，他强一点也好保护你。”
“妈，我没这个意思，我不会妒忌他。你们姐妹不用总想着我和升会有不和。”
黎美开始说道：“以前你们还小的时候，你哥还不是很懂事，不懂什么叫照顾弟弟。他打了你一拳将你打倒了，第二天小升的床上就多了只被压扁的死老鼠，小升被吓得一个星期不敢在床上睡。”
黎志早就忘了这档事了，这时候还提起来干嘛啊！
“那件事之后的一年吧，你死都不肯叫小升哥哥，他想强迫你喊，争执中又打了你一顿，你之后开始拼命修炼，两个星期后把小升打倒，还将他吊在部落外的树上，你还躲了起来，害得我们整个部落的人找了你们一天才找到。”
黎志羞红了脸，想起小时候干的混账事情他也很不堪回首好吗。虽然他体内住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但人的行为确实会被年幼的身躯所影响，从而变得幼稚。
“我那时才五岁，稍微玩得过火一点。”
“你是妈肚子里出来的，我懂你想什么，你打小就自尊心强，还有很强的好胜心。你觉得被小升打倒很丢脸，所以你想报复他，教训他，这些我都能理解。”
“我记得是在那之后，妈你和小妈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小妈时不时会骂黎升来维护我，而妈你总是站出来让小妈不要怪黎升，可是你们从来没说过我。或许......你们害怕我会伤害黎升？”
黎美轻轻将黎升抱入怀中：“每个人的心性都是不同的，那是从出生起就决定的，不是他们能选择的。但是当妈的不会放弃孩子，我相信人是能被后天改变的，妈妈爱你，我相信你也会爱妈妈，会爱这个家。”
依稀记得，类似的话，上一世师傅也说过。
“殷儿，人不能决定其本来的模样，有的人生来就邪恶，与其人生经历无关，他们只是缺少了感同身受，没有感觉爱的能力。所以他们能毫不顾忌的伤害他人，在他们眼中这只是趋于本能的行为，而不是行恶。我让你下山惩恶扬善，是想你自己分辨，去感受，到底什么才是恶，你又真正该做什么。”
黎志瞬间想通了一切。
生来邪恶的人就是自己。
他能因为一个小孩子打了自己一拳，恶意到将死老鼠扔在他的床上。他能因为这个小孩打倒了自己，将他吊在树上，让他体验被活活喝死、饿死的恐惧。更关键的是这个小孩不是外面不相关的人，而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那一刻，知道了一切的黎美，看待黎志的眼神中蕴藏着恐惧。
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能用不懂事来解释吗？况且这个孩子还是个生而知之的天才。
黎美并没有因为恐惧而疏远黎志，也没有盲目的打他强迫他改变，而是用最热切的爱来改变黎志，让他明白什么是爱，让他意识到什么是家人，学会主动担起对家人的责任。
黎美成功了，于是有了黎志在十岁时顶着大雪、冒着生命危险到部落外狩猎，更有了昨天为了拯救黎升而不顾一切。
黎志不禁湿红了眼，如果不是重生遇到黎美这个妈妈的话，他或许一辈子都会活在不自知的恶之中，永远也不懂什么是爱。
“妈，我吃完了，我还要继续修炼，不能被升甩得太远。”
“嗯，那我收拾东西出去了，你也别一直修炼，要注意身体。”
“好的，妈。”
右拳完成局部融合，接下来是右臂，整条手臂完成局部融合，力量必然能再次提升。
有了第一次经验，黎志很快就完成了手臂的局部融合，但是到左手的时候，融合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花了右手臂的两倍时间才完成左拳。
第二天一早。
黎天在餐桌上看到黎志、黎升没精神的样子，忍不住说了句：“你们俩修炼了一天没睡？真是的，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你们着急什么？修炼一定要循序渐进。”
“我有内力支撑，熬一个月不睡觉都没问题，只是还没习惯而已。”
“我很强壮，而且晚上我的精神特别好。”
黎天看了看两人，还是叹了口气，两个儿子都很固执，也不知道这性格是随了谁。
“你局部融合修炼成怎样？”黎志问道。
“很奇怪。”
黎升伸出右手，手臂上浮现出四条黑色的血管：“或许跟阴影的形态有关，它没有四肢，甚至没有躯干和脑袋之分，阴影由一个核心和无数这种血管所组合，因此我在融合的时候，重复将这些血管一条条融合进手臂，现在已经融合了第四条。”
族长教的是大地的局部融合，四肢就融合四肢，躯干就融合躯干，都是相互对应的。而阴影这种奇特的阴影生物应该怎么融合，黎升只能自己摸索尝试。
黎天才发现原来黎升融合的不是大地，而是传闻中仅被少数顶尖势力掌握的阴影。
他的嘴巴惊讶得合不拢，左看一眼黎升，右看一眼黎志，这俩混账儿子居然完全没有告诉他前天发生什么事情的意思。
黎天正要发怒，黎志抬起手示意他冷静：“黎升获得阴影是秘密，我暂时还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释，想到了再告诉你。”
黎天眼角抽了抽，什么玩意？这是要当着他面编瞎话，但是还没编出来所以没说？
黎升向黎天说了声对不起，这是他们兄弟间的秘密，绝不能透露给第三个人。
这件事黎志在回来部落的时候就跟黎升强调过，黎升是魔王这件事，哪怕是父母都不能透露丝毫。尽管他们父母绝不会透露出去，但是这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重风险，说出来也只会徒增烦恼，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要是只有黎升，黎天倒是可以逼一逼，可事情涉及到黎志这个二儿子，黎天知道再怎么逼迫都是徒劳的。逼急了，黎志绝不介意打黎天一顿。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家，最有权威的人是年纪最小的黎志。
“族长现在教导你们，他总要检查你们的修炼进度吧？你瞒不住他的。”
“我在一本小说中看到过有人后天觉醒出真兽。”
这不是黎志瞎编的，而是他看过的小说里真有这个情节，黎志只知道星空可以后天得到，不确信其他真兽是不是也存在这种情况。
“闻所未闻！你既然要编，为什么不干脆编遇到了阴影的一级真兽呢？”
“因为这里的宝地只会诞生大地和虫豸，哪怕现大地和虫豸之外的真兽，也绝不会是一级的。”
“两种情况都不可能，你为什么不选更容易让人相信的。”
“因为你说的那种情况，荒诞的事情是发生在大家都熟悉的荒山。而我说的，荒诞是发生在黎升身上。黎升天生神力，在他之前，你可有听过有这种人存在？”
“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这样吧。”
“每叠加多一条血管有什么效果？”
黎志回到黎升的问题上。
“力量和防御都有所增强，不过主要的是防御。我感觉融合增幅和局部强化最大的区别是，局部强化就像在身体外套了一层保护膜，每多叠加一条，保护膜的厚度就增加一分。”
防御是黎志没考虑到的事情。
“能无限叠加？那岂不是你的力量和防御能暴增到一个恐怖的数值？”
“没这么容易，每一次叠加难度都会成倍增加，叠加到第五条可能就是极限了。而且血管数量也有限，能容纳最多血管的地方是躯干。”
“好了，饭桌上就别聊修炼的东西了，一天到晚都没完了。是吧，两位孩子他妈。”
黎
第13章 人之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