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礼拖着李思曼进了浴室,他朝刀疤喊:“去买消毒液!”
刀疤嘴张了张终是没有应,他弯腰捡起垃圾桶的沐浴露走了出去。
韩景礼打开水龙头,热气腾升。
李思曼又想到了居然,那天的居然也是这样…不,那天的居然起码不是丧心病狂的。
李思曼拿起洗漱台上的梳子:“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韩景礼只是一伸手便将她揪了过来:“李思曼,在我眼里就没有价值2000万的破烂。”
李思曼的拿着梳子的手,止不住颤抖:“我跟你说啊,你别乱来!”
雾气蔓延,遮了韩景礼的眉眼,水雾弥乱,韩景礼隐下眼中厉色。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潜伏着一头沉睡的野兽,而我心里的野兽,从来没有睡着过。它比我更清醒。”
“李思曼,这头野兽在咆哮着,它想把你拆骨入腹,可它又嫌弃你脏。”
李思曼脸部僵硬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后慢慢的开始缓和,继而扬起笑脸来。
“我是脏,可你能干净到哪去呢?宏夜集团的负面新闻还少吗?虽然你回国没多久,但你做的事干净吗?干净的人就不会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干净的人,是周立那样的,阳光,单纯,积极,美好...
韩景礼笑了一声,从鼻息里挤出的一声笑:“干净?想要干净洗洗就行。”
李思曼微楞,挥开韩景礼擒着自己的手:“洗?呵!”
韩景礼没有理她,而是转过身去看着洗漱台上的镜子,他看着镜子里的人,依稀的碎影。
被水雾遮挡的只剩一个轮廓,韩景礼在上面写出自己的名字,印出一张“七零八落”的脸来。
“是啊,用水洗是洗不干净的,水太清了不能除垢。”
李思曼看着韩景礼自言自语一副“沉沦”的模样尤为渗人。
“韩景礼,我知道我爸爸跟你借了钱后他跑了,可是冤有头债有主,你那么有本事找他要去。”
韩景礼在镜子上画了个圈:“不是借,是彩礼,李思曼,我是要娶你的。”
李思曼向后退了一步:“我不会嫁给你。”
韩景礼拧开指间的水雾:“放心,我也不想娶你,我要娶一个干净的姑娘。”
李思曼吞了吞口水:“那你现在什么意思?”
“2000万,我怎么也得花的舒心一点。”
韩景礼从兜里掏出一根烟:“过来!”
李思曼又退了一步,险些栽进身后的浴缸里,她的腿紧挨浴缸的边缘,耳边是哗哗的水声。
她的发被水汽打湿,颓然的贴在额上,肩膀处的烟疤还是新鲜的,它散发着隐忍的痛感,创据痛深像拙劣的演技。
不论李思曼如何强忍都止不住内心的害怕,在清醒时被烟火烫烤的感觉仿如一场酷刑。
“我不过去!”
韩景礼看过来,他像藏在迷雾中的影,迷雾散去后他就会变成具象的食人的兽。
“李思曼,你要慢慢适应我。”
\"我适应你个刀子。\"
韩景礼笑了一声:“适应刀子?不该是适应别的吗?”
第12章 李思曼,想想你的大大英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