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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知青往事[2/2页]

东北禁忌:出马二十年 燕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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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走我身边,问我:这些疤太丑了,不敢看?
      我摇摇头。
      她继续说:70年,我当时三岁,赶上了上山下乡,我母亲当时是高中生,算半个文青了,她去了一个村子里当知青。
      “原本她真的以为自己能靠知识,帮到村子,但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我讪笑着,说这句话不靠谱,我就是农村人,我也不算刁……
      “您确实不算……但你能保证你们村子里就没有刁的吗?”
      丁苓这番质问,还真难到我了,的确……不说我们村,只说我们生产大队,就有十几个街溜子。
      这伙人,好吃懒做不说,还经常聚在一起赌博打牌,有时候生产队的看不下去,经常找人过去劝他们劳动。
      如果去劝的人是男的,他们心情好就阴阳怪气,心情不好,就各种打骂。
      如果去劝的人是女的,他们估计还要动手动脚,上下揩油。
      到最后,生产队都懒得劝了,爱咋办咋办?反正现在也不吃大锅饭了,不劳作的,饿死算求。
      可那伙街溜子最近两年,又找到了新营生,去县里的火车站、汽车站当扒手,又或者直接明抢。
      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太多,往后很多年,又是打击车匪路霸,又是扫黑除恶,各种高压整治,直到千禧年之后,整体情况才好了很多。
      我咂摸了一阵,觉得93年的社会状况尚且如此,更加别提丁老师的母亲上山下乡那会儿的治安了,只能默许了她“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说辞。
      丁老师说她的母亲,自从下乡开始,就没少被当地的混子揩油,甚至还有些比较横的,把她母亲摁在床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摸得她哇哇哭。
      可又没办法,她父亲在她刚出生的那年,就得了重病,死掉了,家里没男人,在那些无恶不作的混子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
      但好在下乡的还有不少男知青。
      他们有不少人当过兵,战斗素质很高,也很团结。
      男知青们组织起来,拿着武装皮带、铁棍、片刀,跟当地那些街溜子打了几架之后,女知青被揩油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有时候,拳头比知识好用。
      丁老师母亲一直坚持了三年,73年,知青团体得到了返城的通知。
      当时返城,是需要村里书记盖章的,没有这个章,回了城市,没有单位会接收的,跟黑户差不多。
      人要是有了一点权力,就会滋生腐败。
      村书记一直就对丁老师母亲有念想,现在赶上有盖章的权力,他就站出来作威作福了。
      他各种敲打丁老师,说你如果想返程,得陪他睡一觉。
      丁老师最开始不愿意,但随着知青们一队接一队的回去了,她动摇了。
      她心里清楚,等保护她的那些男知青都回去了,那她即将要面对的,是恶心的村书记、无恶不作的村头混子,黑夜会真正的来临。
      留村的恐惧、返城的希望,拧成了一股绳,绑住了她的命运。
      最终,她决定和村长完成交易,在村长家红砖房的木床上。
      那张躺上去稍微动一动就会嘎吱嘎吱响的木床上,她木然的任由肥猪一样的村长,在身上吭哧吭哧着……
      直到当时六岁的丁苓,无意中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才唤醒了她的麻木,冲着门外怒吼:滚出去!不要看!
      一直到丁苓退出房间,村长依然在吭哧吭哧,看都没看门外一眼。
      丁苓讲到这里,已经满是泪痕,她的悲伤化作更强的执念,声音如铁,掷地有声,说:那一天,我瞧见了母亲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第21章 知青往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