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瞎子的话,写在纸条上,却实实在在的落在我们心里,震撼我和许德胜一整年。
“真是能看到天机的算命先生啊。”许德胜沉默了许久后,才幽幽的讲出了短短的一句话。
可不是嘛。
我们明天要去博彦县,赖瞎子的纸条,就明示了我们去博彦县的行事方法和禁忌。
会不会赖瞎子是在餐厅里听说了我们聊博彦县,才这么写呢?
如果我和许德胜真这么想,就说明我们俩有眼不识金镶玉,一来,我们刚才说话声音小,话语传不出一两米,虽说我们刚才并不知道赖瞎子坐哪儿,但可以肯定,他坐得离我们很远。
二来,如果真是一个吹嘘卖弄之人,干嘛要给我们写纸条?闲得慌来找我们装牛逼呢?
没这样的道理。
总体而言,赖瞎子真是高人,我估摸着,他原本是想等我们离开餐厅后,才偷偷把纸条交给我们。
之所以他在餐厅里就给了我们纸条,不过是看不得许德胜在洋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武功。
说到卖弄武功——难道?
“老许,你真会武功?”
“现在是聊我会不会武功吗?聊的是明天去博彦县。”许德胜指着纸条。
我说反正赖瞎子都写了指示了,能怎么办,当然是相信他。
“行,明天一早就出发,我陪你一起去。”许德胜说道。
我又问:老许,你是不是真会武功?
老许这狗日的,跟我装起高手来了,不说他会不会,反倒是哼起了京剧调子:师爷说话言太差,不由黄忠怒气发,一十三岁习弓马,威名镇守在长沙……
呵,唱的还是《定军山》。
……
从前的日子过的慢,车、马、邮件都慢。
长林去博彦县,四百八十公里,做大巴车得两天——当年路修得不好,各种翻山越岭,又颠簸又慢。
坐绿皮火车嘛,也得一天半,慢也挺慢的,但舒服呀,找个卧铺,躺着就到了。
可问题来了,火车票不好买,尤其是卧铺火车票,得夜里去火车站排队买,连着买好几个晚上,还多半买不到。
没办法,当年火车列次真的太少了。
后来郭东林在春晚上演了个小品,扮演一个爱吹牛逼的哥们,老跟朋友说自己有人脉,随随便便就能买票。
于是好多朋友,都跟那哥们联系,让他帮忙买票。
实际上,那哥们哪有人脉,火车票都是穿着军大衣、带着小马扎,夜里顶着寒风,挨饿受冻,排队排来的。
所以这小品,明面上讲爱吹牛逼的哥们,实际上在讽刺当年行路难的问题。
我不是那哥们,不爱吹牛逼,但我真的有人脉,咱有丁苓老师啊。
丁老师是中专的教导主任,现在升副校长了,在长林市里,有头有脸,搞几张火车票,玩儿似的。
我拿大哥大给丁老师打了个电话,讲了我想买火车票的事情。
丁老师有些忙,草草应下了这事,挂了电话后,没半个小时,一个穿“的确良”白衬衫的哥们,把票给我们送来了。
一共三张,都是卧铺票,连号的,把许德胜惊呆了,说我这是朝廷里有人啊。
“朝廷里没人,但是有个好姐姐。”我收了票,又带着许德胜一起,出门采购。
坐火车一天半,得买点干粮、饮用水,不用去火车上买,又贵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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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宅中有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