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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鬼胎入梦[2/2页]

东北禁忌:出马二十年 燕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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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我跟许德胜对视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的得出了答案:鬼胎!
      我们俩去博彦县干嘛?找治鬼胎的大仙呗,兴许是被金姐肚子里的鬼胎感觉到了,就过来缠我了。
      “鬼胎是没办法缠人的,一旦真缠人了,说明道行就……就……”
      “高深莫测。”我帮许德胜补充道。
      许德胜点头,哀叹了一声:安然啊,你现在是真没回头路了。
      确实没有了。
      事到如今,我想活着,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在博彦县里能问到治鬼胎的大仙是哪尊,然后杀鬼胎的邪魂。
      第二种,就是立马下车,回长林,给鬼胎三叩九拜,上大香,摆酒席给它赔罪。
      可真要赔罪的话,得让金姐到场,鬼胎在她肚子里嘛!
      三叩九拜也得给金姐拜,这就不是丢人了,简直是辱没门楣,往后出马的生意也甭做了,白家养鬼匠的手艺,彻底认栽。
      如果不用这两种办法,那鬼胎就会一直缠着我,不停的逼问我“她活了几年”,长期如此,精神总会受不了的,多半可能会真的回答鬼胎的问题,小半可能是精神崩溃,从此成了一个疯子。
      骑虎已经难下。
      “安然,现在咋整?”
      “去博彦县,不能给鬼胎赔罪?白家丢不起这个脸。”我决然的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瀑洒,我却总觉得阳光下,站着一个打着红油伞的小女孩,她望着我笑。
      既然已经决定去博彦县,那得想点对策,鬼胎肯定还会来缠我,继续问她那个弱智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许德胜跟我约好了,不管吃饭还是睡觉,他都跟我形影不离,一旦鬼胎缠我,他就回答“八年”,这么一来,我就醒了,不会上鬼胎的当。
      计划定下来了,就坚决执行,连上厕所我们哥俩都一起,绝不分开,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和许德胜坚持了整整一天,终于,夜幕降临了,我们俩原本一人一个铺位,现在没办法,只能同时挤在下铺。
      过往的旅客瞧我们的样,都惊了,难道现在社会这么开放了?搞基都已经摆到台面上了?
      我就在异样的眼光下,睡着了。
      结果刚刚入梦,我下意识的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鬼胎入梦,那可怎么办?
      中邪有两种,一种像我白天似的抽风,那样我嘴里会说话,许德胜能帮我。
      但另外一种,是梦里,鬼胎入梦害我,我可讲不出话来啊。
      但现在没招了,我一闭眼睛,就跟鬼压床了似的,根本睁不开眼睛了。
      也不用睁了,我真的做梦了。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栋破旧的老楼里,一个小女孩站在我不远处,带着一套硕大的手风琴,呼啦啦的弹着。
      见到手风琴,我就有了不好的预兆。
      在东北,尤其是接近俄罗斯的省份,在葬礼的时候,特别喜欢用手风琴这乐器。
      东北喜欢把葬礼过成白喜,请客喝酒热热闹闹的,找人弹曲子,也不喜欢那些悲伤曲目,就喜欢整点高兴的,让家里老人高高兴兴的上路。
      手风琴,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乐器,但又不是那么快乐,适合“闹中带点悲”的白喜葬礼。
      小姑娘呼哧呼哧的用手风琴,拉着《步步高》,曲子很欢快,我心里只有悲凉。
      忽然,她回过头,脸上没有五官,像一张纯净的白纸,问我:叔叔,我的曲子都是弹给死人听的,你觉得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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