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马千山,画上的野狗是什么意思!
“白小先生,野狗能是什么意思?野狗就是野狗呗?”
马千山缩着脖子,说。
呵呵,你就当我信了!
老马是看不见他自己脸上的表情。
此时的他,五官都拧巴成了一团,眼神相当躲闪,这是他心里头发虚呢。
他的窘迫样子落进了我眼里,我就明白了——好一个老马,我还以为他对我是百分之百的掏心窝子,搞了半天,他给我玩“显山藏水”的臭把戏。
别看他刚才跟我讲了一大堆长卷里的典故,但实际上,他有些秘密,还藏着没说呢。
他不说,我非得给他诈出来。
不说别的,至少得把野狗身上的经文,给我讲个明明白白。
怎么诈,这有讲究。
他现在拿我当大天王嘛,那我就跟他说点重话,让他受委屈,刺激刺激他。
于是,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右手冲着桌子狠狠一拍,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朝马千山咆哮:老马!我不远万里,从龙虎山来博彦县点化你,你竟然是条白眼狼,忘恩负义,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
马千山立马着急了,不承认我的指责,嘴里急吼吼的否认。
“大天王,大天王,小的没有忘恩负义啊!小的一直都是知恩图报之人,昨日大天王的道法点化,我这辈子没齿难忘……”
马千山是真的着急了,跟我的约定已经忘了,直呼我为“大天王”。
我是明白的,但许德胜眼睛瞪得贼大,特无辜的瞧着我们俩。
他是迷糊了,这又是龙虎山,又是点化、大天王,都不知道我们俩唱的哪一出。
瞧他懵逼的表情,估计心里还琢磨呢:我是不是漏看了好几集,怎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好在许德胜是干过十几份奇葩工作的老江湖了,人阅历多足啊,遇上了听不明白的,坚决不乱问,要不然非穿帮了不可。
此时我见马千山上道了,继续刺激他,阴阳怪气的说:你多仗义啊,这副长卷里的野狗,身上长毛勾勒出来的图案,跟鬼胎有关系!
这番话,也属于是充门面,就是想装模作样的告诉马千山:长卷有什么秘密,我知道很多,你不要藏着,该说就得说。
紧接着,我又呵斥了一句:马千山,你知道我要点化长林金姐肚子里的鬼胎,却把鬼胎的某些秘密瞒起来,是想让本天王点化不成,反损自己阴德?你安得什么心。
这一段,属于给老马安插个“害大天王”的名头,继续给他施加压力。
他作为信徒,肯定不甘心受偶像的指责,心理扛不住。
果然,马千山上套了,朝着我磕了个头后,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嚎着说:冤枉呀,大天王,小的只希望您长命千岁,哪敢损您的阴德!那画上的野狗,确实和鬼胎有关系,可是……可是……那事关我们马家的一个忌讳,是我们马家先祖的丢人丑事,不好向您解说!
额?
这就怪不得老马不说了,祖上丢人的事,属于家丑,家丑不外扬嘛。
戏演到这儿,就得借坡下驴,收敛一些了
第70章 天门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