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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询问着:“要么我就不去你场子了,在这里随便找点吃的,对付对付得了!”
      大哥面对我的两个建议,充分的展现了什么叫“又倔又要面子”。
      他说不能找陈老板借车,丢面子,而且一定要去他的场子嘛,必须给我们安排。
      不就打不到车嘛?
      没事,等就完了。
      我们仨又吹了十来分钟的寒风,终于,一辆出租车轻飘飘的开到我们面前。
      为什么用“轻飘飘”来形容一辆出租车呢?
      因为在我的感受里,这车就是轻飘飘,停下来的那一瞬间,甚至车屁股都因为惯性,翘起来了。
      “老板,去哪儿啊?”出租车司机问。
      “去银谷夜总会。”大哥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
      “好叻!”出租车司机冲中央后视镜望了一眼,检查我们仨都上了车后,发车了。
      大哥属于标准的大佬,大佬坐车有一习惯,只要车轱辘一响,立马仰头就睡。
      打鼾的那种。
      我和小叔还是来长林之后才坐过车,不太适应,只要车的汽油味一飘进来,就晕乎乎的,难受得很。
      司机是个热心肠,他扫后视镜的时候,瞧我们精神状态不太对,就笑着说:“老板,晕车啊?抽根烟就好了,那位年轻老板,你手边车门架子上,放着一包中华!抽一根呗!”
      我想要拒绝的,出门在外,陌生人的烟最好别抽,但小叔偏偏也没带烟,他神经大条,伸手就把中华拿到了手上,呼呼抽了起来。
      他自己抽还不算,拿了烟往我手里塞,说:“安然,快点抽,我刚一抽,精神好多了。”
      我听了,来气,就我叔这粗心大意的德行,以前倒斗翻砂的时候,是怎么活着回来的。
      越想越气,我正要埋怨小叔,忽然瞧见小叔在跟我打眼色,怪模怪样的瞧着中华烟。
      我心领神会,把烟拿了过来,抽出了一支,点上,吸了一口,立马发现不对劲了。
      烟味很寡淡,咂摸不出滋味。
      仔细品,还能品出一股香油的气味。
      这股古怪的气味,让我想起了几年前,参加四老舅的葬礼,当时有个小伙伴,给我发了一根烟。
      我一抽,味道淡、有香油味,就问小伙伴:“你这烟哪儿来的?”
      小伙伴笑呵呵的,说从灵堂贡品里偷出来的。
      我当时恨不得给他一脚,贡品里的烟,是给过路的大仙、游魂抽的。
      他们抽过的烟,看上去完好无损,但实际上,已经没了味道,再加上贡桌的香油熏染,就在寡淡的烟气里惨杂了一丝香油味道。
      司机给我们这包烟,是死人烟。
      难道,他也是偷的贡品?
      我立马警醒,四周一瞧,发现车窗也不对劲。
      车窗是玻璃嘛,玻璃多硬啊,可现在,外头的风一吹,玻璃竟然轻轻的抖动了起来,表面起了一圈圈水纹。
      不对劲!
      我拿着点燃的香烟,朝车玻璃轻轻一捅,烟头竟然把玻璃烫出了一个洞。
      我立马明白了。
      这台出租车,不是正常的出租车,是一辆纸车。
      每年清明上坟,烧给死人的纸车。
      我立马偏过头,去查看司机,发现司机在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因为手臂抬高,衣袖被缓缓拉上去一丢丢,手腕上,有一根红色腕带,带子上,印了六个字——长林富山医院。

第102章 纸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