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不能死在娘胎里吧?
我越是分析,越是觉得黑白无常的话很离谱。
最终,我“侥幸”想出了一个答案。
可能三百年前大闹地府的“他”,跟我长得很像,才导致黑无常认错了人。
其实“他”,不是我。
这个答案,有一个巨大的破绽,黑无常认人,靠的不是眼睛。
每个人都有生辰八字,以及出生的地点,父母是谁。
三者一组合,相当于人的产品代码。
黑无常能看到这个代码。
代码是唯一的,跟身份证似的,不会重复。
所以,他也不会认错人。
难道?黑白无常的话,是真的?
一时间,我有些精神错乱。
好在我这人,有一个特点,想不通的事绝不去想。
每一个脑细胞的牺牲,都蕴藏着它的价值,不能白白当炮灰。
所以,
我无需去想清楚每一个细节,只需要知道,地府的鬼差并不想难为我。
或者说,不敢难为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着急还阳了,继续办正事。
“白灯,带路,去找小刀养父母的回忆。”我呵斥了一声。
白灯见识过了我的手段,变得特别狗腿,听我发号施令后,立马弓着腰、缩着脖子,带路带得毕恭毕敬的。
毕竟他也怕,怕我一拳打他个灰飞烟灭。
我们仨,再次折回了山路。
宽阔的山路上,又有密密麻麻的鬼魂,按照以往的程序进山,扛着水火棍的鬼差负责押送。
洗魂山的秩序,恢复如常。
似乎他们记不起我是如何杀鬼的。
又或者,他们不敢记起。
还是在那颗冥树下,还是陈三刀用指血写自己养父母的“居住地址、生辰八字”,但是,鬼魂们的凶性不敢再激发了。
一袋烟的功夫,陈三刀的血字写完了。
我扫了一眼白灯:“愣着干啥?该你干活了。”
白灯举起灯笼,从血字上方掠过。
静态的血字,受了灯笼的吸引,一个个都从地里拔了出来,钻进了灯罩,把灯笼染成了红色。
红灯笼被白灯指向了天空。
天空飘荡的“意识体”来回走动,暴躁不安,一些远处的意识体,朝着我们上方走来。
但很快,他们意识到,被召唤的不是他们,又走远了。
随着意识体的来来走走,终于,有两个人形的意识体,停滞了下来,身子哆嗦个不停。
如果仔细看,能观瞧到意识体的眼睛,始终望着陈三刀在。
成了!
就是这个意识体。
它是陈三刀养父母的记忆。
我右手举起,冲着它喊道:“请回忆成河!”
意识体迅速胀发,从人形变成了俩座小山,小山之间,流淌着一条长河。
回忆是一条河,逆流而上,便能经历某个人的前世今生。
渡河需要工具。
只见,白灯的灯笼举过头顶,身上的蓑衣蓑帽从身上飞出,落于河上。
蓑衣成船,蓑帽掌舵。
 
第121章 回忆之河[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