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敢忘记自己看了小东西化形后是什么心思,只觉得太完美想要占为己有,这几年,把小东西宠上了天,除了结侣,自己的一切都献宝似的给了她。
他是对这小东西不讨厌,但有些东西他给不得,也不能给她,若是能,他定不会如此生气。
青衍不解,她感应不到北真天的想法,但长久的相处,也能知道男人现在心情不佳。
“真天大人,您是烦心了吧,阿衍现在就回鸾殿,不打搅了。”
青衍咧嘴一笑,看不出什么心思。北真天只觉得小东西笑得刺眼,男人大手一伸,愤恨的捏向小东西脆弱的脖颈,青衍被他居高临下的按在桌台,桌上的杂物纷纷掉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桌台硌的不行,她却不恼,也不去挣扎。
北真天看小东西一点也不害怕,更是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手上的力气收了几分,嘴巴像是浸了毒般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座念在你为本座疗伤,开恩许你地位和衣食,又见你皮相满意,留在身边好生伺候,你刚才怕是想和那小白脸私定终身了?真不害臊!”
青衍看眼前男人翻脸不认人的模样,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凤眸半敛,淡淡的回他。
“明白,我都明白。大人是待我极好的,我不走,只是阿衍乏了。”
青衍此时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北真天此刻正看着她死水般的金眸,打量不出小东西是什么意思,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冷哼一声。
“本座准了,下去吧。”
眼前的小东西更不曾多看他一眼,慢悠悠的起身,脖子上带着狰狞的青紫,踉跄着走了。北真天觉得自己要疯,他误会青衍想要离开,一个没忍住下手太重,他原以为小东西和以前一样,不会受伤,现在才明白,青衍已经不是初遇时那般不入凡尘的仙子,更像是被他拖入泥潭的小鸟。
刚刚说的话也并非他本意,但他又不善言辞,没有和她解释。看小东西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神色苦恼,但更不可能委曲求全的给青衍道歉,他三千多年从未和人低头,何况只是个玩物。
青衍回了鸾殿,腿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玩坏的木偶,宛若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不能离开,神力早已不在,若是没了狗真天的庇护,在这魔界的下场只会是寸步难行。
但她心里也十分苦涩,这件事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痛的她喘不过气,她早已读不懂男人的情绪,也就不去揣摩,平日北真天拿她当个孩子,容忍退让。现在翻脸不认她的时候,又拿她当个草,说踩一脚没有一丝的犹豫。思绪万千,觉得委屈,眼睛里也酸溜溜的,没感受过这是什么滋味,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但又忍不住那睡意朦胧,她就已经睁不开眼,就这么倒头睡下。
至少,她不后悔,不后悔救他。
第二日,魔君在戮魔殿里挑挑拣拣几个部下,打斗了一整天,他看不到青衍有些失神,桌台的糕点也是她平日里喜欢吃的,只是不见人影。
晚上,左右护法看着老祖宗魂不守舍,一直喝闷酒。不禁暗里摇摇头,他们不知那天老祖宗和青衍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今日老祖宗一直伺候的青衍消失不见。
左护法不忍,终于开了口:“属下今日打听过了,青衍大人并未出鸾殿,只是叫了一个奴婢捉了几只鸡崽在殿里玩。”
北真天听到青衍两个字,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只是心情像是好了几分,挑了一下剑眉,这小东西不来戮魔殿,怕是不开心,跟他耍起脾气来了。
昨日自己下手太重,说话也凶,都不见小东西哭,一点也没有怕了他的意思。只是,她虽是鸟,但不来他这里,又养鸡崽做什么?
北真天无奈道:“这几日本座派你去,你看好青衍吧,有事来禀报本座,休要怠慢了她。”
左护法得了老祖宗的旨意,飞快的消失在殿里,右护法也不敢劝说什么,只得给老祖宗一杯又一杯的倒酒。
鸾殿里,青衍侧躺在床榻上,懒的不行,小酣了一会,扭头看殿里左右折腾的小鸡崽们,随手撒了一把谷子,就又躺下了,她最近不想去戮魔殿找那老家伙玩,本就觉得累,男人又拿她不当宝,凶巴巴的无聊极了。
反正有的是法子打发时间,她有特殊的语言能未开智的小兽沟通,今日同几只小鸡崽玩了一天解闷唠嗑,好不快活,谁要天天看那狗真天的脸色,烦死了。
第7章 牢笼囚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