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鱼庆北就提前唤来了轿子,把他的小皇帝送回皇宫去,一路上朱厌都有些打瞌睡,不论鱼庆北说些什么,小朱厌的眼睛都未曾张开。
朱厌进宫后,鱼庆北背着他偷偷的换好衣服,才回到自己的长生殿中,不曾被人发现,小朱庆老实的趴在男人的背上,已经是睁开了乌黑的眼珠儿,直勾勾的看着鱼庆北,像是要在他身上戳一个洞出来。
“爱卿,朕给你找个对食吧。”小皇帝幽幽道。
男人身子一僵,却不敢反驳小皇帝的意思,心里确实暗道不好。
“万岁爷,臣惶恐,臣一心伺候万岁爷左右,不曾觉得孤独了去。”
终于是到了长生殿中,鱼庆北俯下身,伸出手臂让小皇帝踩着他安稳的从背上下来,黑色的靴子落在了他的眼前,头顶有小皇帝的声音响起。
“也罢,朕不为难爱卿,但这几日爱卿勿要来这长生殿,朕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小朱厌掏出自己的墨绿扳指,慢条斯理的戴在了大拇指上,活动活动自己的手掌,趴在鱼庆北身上太久,手有点麻酥酥的,他也不管鱼庆北答不答应,转身就走,只留下赤红小巧的背影消失在鱼庆北眼中。
鱼庆北此时已经从地上站直了身子,宽大的袖口里,那双手被他紧攥,发出咔咔的声响,可怕极了,鱼庆北看小皇帝安然无恙的消失在长生殿门口,对着空气冷冷的开口。
“留些人,看好万岁爷,别让万岁爷出了什么事,否则你们都活不长久。”
一列的黑影落在鱼庆北的身后,半跪在地,这是自己养的血卫,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来,平时一直隐于众人之中,地上的黑影听到九千岁发话了,就用力的点了下头,也不做声,四散在长生殿各处。
鱼庆北这才瞥了一眼长生殿威武庄严的金瓦,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这里。
长生殿的小朱厌,此时却是换了一副模样,手持一把明黄折扇,小腿散漫的交叠在一起,乌黑的眼珠儿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目光幽深似沉潭一般的寒冷。
众人皆不敢抬眼去瞧小皇帝,只得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猛磕头,地上像是拍皮球一样的声音,小皇帝觉得吵了,这才站起来,那声音如索命的恶鬼一般的渗人。
“朕是皇上,鱼庆北说什么,尔等听从于他却不听命于朕,可笑,可笑极了。”
地上的声音更大了,有宫人早已是咳得头破血流。
小朱厌缓步走到那宫女的身前,折扇啪的一合,伸出手拽住了那宫女的发髻,宫女被迫抬头看见小皇帝那似笑非笑的脸,连身子都忍不住在颤抖。
小皇帝向来都是只知道偷奸耍滑,不问下人的琐事,今天不过是有人在小皇帝面前提到了那位九千岁,怎得小皇帝突然发怒,让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准起身。
朱厌的手上力道很大,硬是拽散了宫女的发髻,但是他尚且年幼,没有更大的力气把这个宫女提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得吓人,他唇红齿白的问宫女。
“朕好看吗,你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的手一松,又把宫女放开,像是在嫌弃什么似的,拿出锦帕擦起自己的手。
宫女只得磕头,喊着:“万岁爷,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亵渎皇上龙体。”
小朱庆扭头,剜了一眼聒噪的宫女,把那洁白的锦帕丢在宫女的身前,淡淡道:“你用嘴把朕的帕子衔在嘴里,学狗叫,晚上来朕寝宫侍寝。”
那宫女听见侍寝,更是不敢相信,急忙狼狈的俯身用嘴去捡那帕子,风一吹,那帕子就离得更远了,宫女不得不像狗一样爬着追赶那锦帕,一边爬还有学狗一样的叫出声,小朱厌自顾自的不看这群人,轻拍两下手,一堆贴身侍卫就走了过来。
“除了这个学狗爬的,都给朕拉下去斩了。”
他声音不急不缓,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金口一开,就决定了这群人的生死,侍卫领旨,都起身架起害怕求饶的人,把人都带走后,又有新的奴婢来殿里,拿着抹布擦拭地上的血渍,却是面不改色,动作麻利。
小朱庆许是觉得无趣,就直起身子拿下自己的宝剑,剑柄为龙头,还镶嵌着几颗大块的宝石,剑身银光大盛,是一把好剑,对着门口的男人就直接提剑刺了过去。
鱼庆北知道小皇帝有时候贪玩,总爱找他麻烦,但是唤宫女侍寝的事情可不行,想来劝说小皇帝不可如此行事。
那寒光就要刺在男人的身上,男人不舍得对小皇帝亮刀,就侧身躲过,朱厌的剑法大开大合,颇有一副剑若游龙的模样,男人的动作却是极快,每一次都能预判好小皇帝的动作,两个人就这样你追我赶的闹了半天,小皇帝也累了,握着剑的手垂落在身侧,
第59章 各怀心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