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蛋细细擦拭起来,像个委屈的大狗。
“万岁爷莫恼,臣错了,臣该死,莫要生气了,对龙体无益,万岁爷好好歇着吧。”
男人看着手里染着血的锦帕却是不舍得扔,直接小心的揣在了怀里,朱厌现在只觉得胸闷气短,低头喘着粗气,没注意到男人这奇怪的举措。
鱼庆北心疼的轻拍小皇帝的后背,又用大掌顺着脊柱往下捋了捋,帮小朱厌顺气,眼睛紧盯着他,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吓坏了自己的主子。
小朱厌却是觉得喉咙腥甜,呼气都觉得味道奇怪,懒得再和这男人计较,侧着身子就躺下去了,倒也没再赶男人走。
男人以为自己是被小皇帝纵容了,心头一喜,但是也知道他现在受了伤,不能欺负,就拿起床褥盖在了小皇帝的瘦小身板上,隔着被子躺在了皇帝的身侧,他想了想,把头探到了朱厌的耳垂旁。
轻声道:“万岁爷,臣自小就感恩您对我的好,现如今更是知道万岁爷本为女子,心思不正,只想多跟万岁爷亲近些,但臣不敢亵渎万岁爷的,万岁爷莫怕,庆北定好好伺候万岁爷的。“
男人没忍住,把自己挺拔的身躯往小皇帝的身边凑了凑,多闻闻那股龙涎香的味道,觉得满足极了。
”万岁爷,庆北心悦你。”
小朱庆一听这话,这还了得,给他看女儿身是为了保住小命,只希望自己能给这个男人一个不必杀自己一介女流之辈的理由罢了,谁曾想这男人想的是馋自己身子,心里忍不住的恶寒,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从来不是一人之下,反倒是自己要受这男人左右摆布,心里更是酸涩,早知道就不捡这白眼儿狼回宫了,他觉得这男人无赖极了,想着,就忍不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鱼庆北舍不得睡着,只想多看看小皇帝,现在自己和万岁爷离得这般近,但是自己不敢亵渎于他,就这么细细打量着小皇帝的睡颜,睫毛如扇,浓密极了,连那嘴唇上的细纹都看得清楚,他呼吸一重,眼里闪过一抹情欲之色,终于是赶紧把眼睛和上了,小皇帝太天真了,根本不懂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只盼着他多可怜自己,分点目光在他身上,他的就不这般强硬的为难小皇帝了。
皇上遇刺一事被闹的沸沸扬扬,连下面的百姓都不由得担心起这皇城要变天了,鱼庆北白日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更是派人把那活捉的刺客打进了地牢。
男人知道,伤了他的小皇帝的,一个都不能好过,地牢里断了手臂的刺客瑟瑟发抖,男人拿着通红的烙铁在刺客身前比划了几下,面不改色的把那烙铁狠狠的戳在了刺客赤裸的胸口上,嚎叫声,皮肉被烤熟的滋滋声一并响起。
男人满意的看着刺客身上的乌黑血红,这才开口问话。
“何人指使你们刺杀皇帝?”
刺客头昏脑热的,疼的汗水直流,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更不能出卖主子了,咬着牙摇头。
男人看他这般执拗,又慢条斯理的抓来一把盐撒在那烧红的伤口上,细细的盐巴落在刺客的胸口,刺客的身体疯狂的扭动着,疼的痉挛,连嘴唇都被咬破。
“说吧,给你个痛快,不说,我这等宦官,有的是会玩的,十天八天不换花样。”
鱼庆北又不知道拿来了什么,像是一根带尖的铁杵。
刺客终于是被那钻心的疼痛折磨的脱力,但是看见眼前的男人似乎真的有无数的刑具拷问自己,忍受不住这皮肉精神都在煎熬着,急忙松口告饶。
“大人,我是个小人物,我们收钱办事,只知道刺杀皇帝,但是我那天路过,看见了来送钱的男人身上挂着月国的半个鱼符,应该是个有地位的。“
鱼庆北听这话不假,若不是对这皇宫如此熟悉,也不会随便放几个刺客进来,而且时间算的太过精妙,竟能算准了自己不在皇帝身边的日子,怕是地位颇高之人,那天的事情恐怕都是调虎离山,想把自己引走,好能刺杀小皇帝,幸好自己回来的早,不然真是后果难料。
鱼庆北说好的给这刺客一个痛快,手里就多出了一颗药丸。
“张嘴,吃了吧,我也懒得给你收尸。”
刺客急忙张嘴,这个九千岁简直是个不是人的东西,玩起人来简直是拿他当个牲畜作弄,还不如死了痛快。
男人手指微曲,把药丸弹到刺客的口中,淡淡的扫了一眼正在穿肠烂肚的刺客,腥臭弥漫开来。他就不多做停留了,还得去查近日得过鱼符的官员,小皇帝也需要加派人手保护的。
鱼庆北仔细的整理好衣袍的褶皱,捏了捏鼻梁,迈着长腿出了地牢。
第62章 失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