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住在灵显城城郊一座简陋的合租房里。房子不大,却住了三户人,她和李百闻挤在底楼背光的小房间中。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和一张床,余下的空间勉强够通行。二十八岁的李百闻睡床,十一岁的金睛子睡桌子。每天早晨醒来金睛子把桌上的被褥塞到床下,吃过早饭后坐到桌前一本一本地背道经、背源典、写文章、修炼。李百闻则出去养家糊口。为生活所迫的废太子在这种境况下也依然看重尊严与面子,奈金睛子怎么旁敲侧击他都不肯说自己在哪里工作。虽然居住条件简陋,金睛子却从来不短笔墨纸砚和书本。李百闻对当年答应段存远的事情有着强烈的执念,他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金睛子送入八大派,又考虑到距离远近和金睛子的个人天赋而把目标定死在凌意文宗。他对金睛子的要求极其严格。背诵、写作和修炼他每天回来都要检查,就连生活习惯和待人接物也要朝皇室礼仪看齐。直到六七十年后的那时,直到三千年后的如今,金睛子还保留着见人就满口敬谦词并到处行礼的习惯。
一年后李百闻攒了一些钱,带金睛子搬到了一座空间不大却整洁独立的屋子里。那天一贯严肃的李百闻笑得超级开心。
直到醒过来,金睛子才发现自己刚刚迷迷糊糊睡着了。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书,叹了口气,接着硬着头皮往下读。
第五章 文以载道(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