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剩一边划着木筏,一边恨铁不成钢,“来,你划,我来。”
见状,李木头跟李狗剩换了位置,他低头望着木筏上视线紧紧盯着徐沐铭的白月洋,叹了口气似笑非笑。
“白胖子,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家男人还挺讲义气嘛,你跳河自尽,他便跳河救你。在水下可是足足待了半个时辰呢!”
半个时辰....
她有氧气管尚且可以水下这么久,他空无一物也敢下深河待这么久。
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欠了人情,内心就没了底气。
见一把糙胡子的李狗剩要俯身去吹气,白月洋忙喊道,“叔!你拉我上去。”
李狗剩见状,也不敢耽误,眼看到了河岸,他和李木头两人先是将徐沐铭抬上岸,又将白月洋拉了上去。
李狗剩个头不高,方脸大眼长相是典型的那种老实厚道的村民。
他寻思着白月洋一身水,便劝了一句,“闺女,你这身子骨可还能救得了他?”
“能。”
也不假思索,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月洋双手摁压在徐沐铭的腹部,使劲的按压之后,并没有多大作用,她俯身钳制住他的下巴,借着暖阳她俯身而、上。
温、软薄凉,湿、哒哒的河水渗进肌肤里,但白月洋觉得很暖。
一股温、热一点点的渗进她的内心。
这个男人或许不是那么想走,只可惜,那红石头她未寻见。
下次吧。
眼下,她只想救他。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徐沐铭,你可别死!
你还没看到孩子出生!或许这孩子就是你的!
闻言追来的宋氏焦急的候在一边,瞧见自家闺女没事,她心依旧紧绷着。
这时,杨氏母女也赶来看戏。
见此,白月光从嘤嘤抽噎变成了嚎啕大哭,扑上去狠狠的推了一把白月洋。
“坏女人!都是你,你要自尽,何必牵连阿铭哥哥。呜呜呜,阿铭哥哥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被推开,焦躁的白月洋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上前一脚将白月光踢到了三步远,在地上滚了一圈撞到柳树杆上晕了过去。
“碍事!又不是你男人,你哭什么丧!”白月洋气急骂骂咧咧一句,又继续忙活。
满身疲倦的白月洋一会按压腹部,一会渡气,直到卡在喉咙积压腹部的河水从他口中溢出,一颗紧绷着的心终于缓了下来。
她用手擦去他薄、唇边溢出的水渍,又将手伏在他的脖颈处察觉到气息渐渐正常之后,白月洋浑身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直直的倒在了他身、上晕了过去。
“洋洋,我的洋,你怎么了?来人啊,救命啊!”宋氏本瞧见徐沐铭苏醒刚放下心,却见闺女倒了过去,一时焦急,忙扑上去使劲摇晃女儿的胳膊。
一旁的李狗剩打发自己儿子过来,“木头,给人送回去。”
李木头,“爹,人家男人在这,哪用的到我!”
李狗剩也不敢耽误,忙上前扶起宋氏,“别慌。兴许是累晕了。”
宋氏一向对李狗剩很客气,这个人给他帮了不少忙,因少时与自己丈夫是好友,见他这般说,宋氏这才放心。
 
第19章 这是他欠下的第二条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