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石斛虽说价值昂贵,但是对瘫症作用不大。”
“哦?是有多昂贵,有十两吗?”
“看年份,品相好的,年份好,能上三百两。五六年的,倒也值个二十两吧。”
她采到的那株年份不高,也就六年,看来只值十两银子了。
“叔,我今天采到一株六年份的铁皮石斛,你说我能卖出十两吗?”
杨大夫指的是出手给病患的价钱,像是采药人出手给医馆,能讨得一半利润已经很不错了。
杨大夫眼前一亮,但是转念一想,这女娃娃的家境他是略知一二的,毕竟给陆和风治了那么一段,对于她说的采到铁皮石斛,还精确到年份的说法,杨大夫持怀疑态度。
虽说质疑,他还是耐心给她解答:“别的医馆应该是不行,我们扁鹊堂这,我给你做保,可以给你十五两的价钱,应该没什么问题,前提是那真的是六年份的铁皮石斛。你爹的病麻烦,多几个钱傍身比较稳妥。”
杨大夫真是个好人啊。
她知道古代治病动辄伤筋动骨,哪怕是殷实家庭,也极有可能被家里得了重病难病的人拖累得倾家荡产。
医者仁心,除非出诊,不然他们看病的费用不高,但是药材进价昂贵,买药的价钱相当可观。
这些药材的昂贵要价,基本是不可能给病患减免的。
不知道陆御宇是不是听明白了杨大夫这话里的门道,在陆颜宁道谢以后,他也郑重地感激杨大夫。
两人离开医馆后,直奔铁器铺。
破锅总算拿过来修补了,铁皮石斛值点钱,那她今天大手大脚些并不是大问题。
她买了一把菜刀一把柴刀,定做两把趁手的小刀具,还有一把可折叠的水果刀。
锄头铲子耙子上山挖药材诸如此类的铁器等等农具,她都买了。
还到杂货铺买了不少碗瓢盆菜种什么的,哦对,还有少不得打一小罐煤油。
一顿操作下来,除了陆御宇那份,手头只剩下百来文。
陆颜宁馋得很。
她试图把挤得只剩缝隙的小眼睛,睁成那种很无辜的可怜模样。
陆御宇一阵恶寒。
“大弟,咱们家里还需要些新布做衣服,你这边的银子,看能不能借我几天咯。”
银子不在手头,连给他捂热的机会都没有,他怀疑这女人在诈骗他。
便宜大弟别扭地转过脸去,支支吾吾道:“家也是我的家,给家里人做衣服,也该有我一份子。”
意思就是,不用还是吧,她懂了。
大弟看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娇啊。
陆颜宁给温氏扯了五尺天蓝色的棉布,陆归年父子每人各扯三尺茶褐三尺土黄的耐脏麻布。
陆御宇则给自己跟小弟挑了蛋青跟豆绿的,陆颜宁让店家各扯五尺。
这笔费用又花去快一两。
陆御宇看陆颜宁付完钱,抱着布就想走,他不情不愿揪住她的衣摆,指着一匹鹅黄色的布料。
“给她也扯五尺吧。”
陆御宇对于长短没有概念,他是按着她扯布的人头准则来的。
陆颜宁挑了挑眉毛,愉悦地笑着对老板娘说:“行,听我大弟的,孩子心疼我呢。”
第20章 铁皮石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