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全上前一步,用他那公鸡嗓喊道:
“退朝!”
这一声下去,还没等宁帝反应过来,只见朝臣早已四散走开。
整个朝政殿内,只留下了宁帝和王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嘿,这群家伙,刚说了散朝,一个个的,跑的比兔子还快,倒是有几分朕当年太傅喊下课时的风范了。”
“陛下,您又不给他们加班费,一到了散朝时间肯定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呀。”
“嗯,说的也是,还是刚毕业的太学生好啊,任劳任怨的,知道朕是在栽培他们,不像这群家伙一样,成天就知道问朕要津贴,就知道跟朕请病假。”
“算了,不说他们了。”
宁帝话锋一转,问道:
“太子今日怎么样?还在府上吗?”
“回陛下,听东宫的下人来报,今日太子一早便出了远门,向着城外走出去了。”
“这个逆子,该不会是想要逃出去吧,王全,取朕的马车来,跟朕出去一趟。”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云帆则是跑到了上京城外的郊田里。
云帆本想着是来东市买上一些东西的,可是自己的钱包被一个衣衫褴褛地小孩子偷走了,于是云帆便一路追了过来。
而一旁的王二不放心,也随着云帆走了过来。
只是,当云帆越往东市走的时候,自己越觉得有些心惊。
起初,还在东市内的时候,人声鼎沸,贸易往来不绝于世,小贩小商地吆喝声不由得向外宣传着这个盛世地美好。
可是当云帆越向外走的时候,带给他地触觉那便越大。
由于东市外有着禁军把守,所以只有几个在上京城本来就有的乞丐,穿着那有些破烂的衣裳,敞着圆滚滚地肚皮,拿着一旁的草根提着自己那满口黄牙,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
若是上前仔细一闻地话,还会闻到一股淡淡地猪肉味。
但若是出了门的话,那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在那漫布沙土的沙地上,搭建着几个破破烂烂地用茅草和树枝胡乱堆积的勉强可以被称的上是屋子一样的东西。
在这不到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横七竖八地挤着那么七八个干瘪的竹竿在那里无力地躺在那里。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人们淡化了原本属于男女的概念,回复了最原始地氏族群居时代。
一旁的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孩子有气无力地啼哭着什么,而那一旁的看着还未满二十的年轻妈妈则是机械般地掀起自己得上衣衣角(若是那块破布也能称为衣服的话。),旁若无人地给自己的孩子喂奶。
可是那早已干枯的像是男人一般地胸膛,早已没了蕴含生命之源的泉水,上面只有这小孩儿的牙印和一圈圈干涸的血痂。
云帆面无表情地向着远处走去,目光所及,皆是这种身上不知从哪里披着一块破布,类似于人的生物。
在这里,云帆看见了太多的荒淫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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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灾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