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落下泪来。白菊抹着眼泪把自己半年来的曲折遭遇,简要地向皈正和尚诉说了一遍。
皈正和尚听了长叹一声:“南无阿弥陀佛……师母和家人无辜遭受如此生死磨难,真乃天有不测,人生无常,红尘险恶,魔鬼当道……中国这个社会遍地都是罪恶呀!”
“皈正师傅……”白菊想请教皈正和尚点儿什么,话刚出口就被皈正和尚拦住了话头。
“师母今后不比谬称弟子为‘师傅,就直呼‘皈正最好。”
“那……就依您。”白菊心里还是觉得直呼和尚法号似乎有点儿别扭;白菊向皈正请教道:“俺一个养蚕弱女见识浅薄,但也上过几年学,平时也爱读些闲书,可俺咋也弄不明白,俺这个古老国家咋就乱成这个样子?咋就出了这么多孬人?中国以前那些朝代是不是也是这样儿?”
皈正和尚摸了一把光头,仰脸叹息了一声说道:“请师母坐下叙话……”
皈正把这里翻到在地上唯一一个能坐人的凳子扶起,搬到白菊的面前恭敬地说道:“请师母就座。”
白菊推让再三说道:“您够辛苦了,还是您坐吧!”
皈正连忙说道:“师母不坐,弟子岂敢落座?!”
白菊觉得很不好意思,无奈只好轻轻地坐下。
皈正从窑洞简易的床铺上,扯下一张草垫盘腿打坐于上。
“南无阿弥陀佛……”皈正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唉……”皈正深深叹了口长气缓缓说道,“说来话长……贵国有句俗话: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中国积病太多、积病时日太长,少有国医能手,即便有高人贤士把得国脉病源,也不被当政者认可施药……那些附庸权势、沽名钓誉、见钱眼开的所谓国学大师,只知道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张口‘天朝闭口‘神州,唯我独尊,全听不到看不到世界和人类前进的步伐……现在的中国已经成了一潭死水,俗话讲:‘死水潭里王八多哇!说来奇怪,贵国越是富有、越是有文化的人士越自私自利,越不爱自己的国家,不少看上去很文明、很有身份地位的人儿,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良心,为外国列强当汉奸走狗……师母老家原武县那个县长就是一个胆小的汉奸……他是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被弟子亲自笼络收买变成汉奸的,没多久他就在我们的太阳旗下宣誓效忠日本帝国,秘密加入了日本国籍……他的任务是专门收集中国中原地区的军事政治战略情报,向日本帝国的军情机关用密码电报传送……当然弟子早已与他断绝了来往,他以后的下场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绝对不会有好的下场!师母老家古寨那个崇洋媚外的甄保长,绝对是一个潜在的汉奸走狗,像这个姓甄的村保长这样不爱国家不爱百姓的小官儿,在贵国城乡可能不在少数。恩师黑蛋虽然是一介农夫、文盲,但有人格、有贵国人本来就有的骨气!恩师也许心里懂得、但说不清什么叫爱国,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中国人不可辱、不可欺负!贵国像恩师这样正直、不信邪、有血性的人太少了!”
第四三一章 白菊的遭遇(二十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