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迟几天,就在荒郊野外有人发现了这一对母子的尸体。后来老太太和儿子才知晓,害死两位亲人的黑恶势力头目,就是当地法院院长的公子,而且这个法院院长放纵恶少、徇私枉法是出了名儿的。
由于这个管百姓生死的恶官,与各路军阀都有关系,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
老太太血气方刚的儿子,在痛丧妻儿的悲痛中万般无奈,就瞅准机会刺杀了恶官恶少,带着老母隐姓埋名逃到了人烟稀少的
“黑风口”,为了生存儿子就瞒着母亲做起了剪道的营生。老娘知道后屡屡训教儿子不可做这犯法缺德的事情,儿子也屡屡答应老娘。
但儿子无有其他生活技能,更无生活经济来源,只有一双铁拳一身武功,不能眼睁睁看着饿死老娘,无奈之下,还得瞒着老娘偷偷做这糊口的营生。
再者老太太这个秉性刚直的儿子,经过妻儿双双被害之痛,心里常憋着满腔仇恨,心里常燃烧着对黑暗的权势群体满腔怒火,他劫富济贫的打劫行为除了生存需要,更重要的是他要对这个不公正的邪恶社会进行报复和发泄,要不然他就会疯掉。
他既不信佛、也不悟禅,他老娘对佛教的虔诚、对佛祖的顶礼膜拜,在他的心里认为只是老人家的一种虚无缥缈没有实际意义的信仰和爱好而已。
他常常望着山圪旯里他亲手为老娘修缮的佛堂,亲手为老娘买来的佛香供果发呆,他心里常常嘀咕道:“老娘很早就信佛以善心待人,在妻儿未被害之前老娘就常常坐在佛榻之上吃斋念佛甚是虔诚,要真是佛祖有灵,怎还会遭到横祸、家破人亡?本应该是善有善报,怎会结出如此恶果?”所以他的剪道劫财行为尽管屡屡受到老娘训斥,但他仍然尽量瞒着老娘我行我素。
老娘训斥时他诺诺连声,事后背地里却振振有词:“社会黑暗、官府无道,劫富济贫有何不可?”他常常是笑嘻嘻地哄着老娘安心在佛堂念经参禅,向老娘保证不再去做那犯法劫道之事,只是相约几个山林弟兄做些山野干货生意……老娘也就信了。
但老娘有时偶然看到儿子和儿子一起做生意的山民扛枪携刀的,就又对儿子训斥起来,但儿子编着假话欺骗老娘说带着枪刀是做生意为了防备土匪抢劫,老娘就又信了。
几年来老太太的孝顺儿子已经成了土匪头子,老太太还被蒙在鼓里。但老太太这个无奈和不得已而为之的孝顺儿子,深知老娘是吃斋念佛之人甚戒杀生,也就在劫财剪道时无论官家富人或商人百姓,只劫取钱财,绝不伤其性命罢了。
话说老太太的土匪儿子听到皈正和尚说到郑州豫丰纱厂,他心里猛地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豫丰纱厂?豫丰纱厂俺家以前……”他的话还没说出一半就被老太太立即截住了话头,
“别乱打岔!你懂个啥?听老娘的!”老太太呵斥起儿子。
第四四三章 白菊的遭遇(三十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