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官人这么一认老乡,真叫敝人做起难来……”特派员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眉头紧锁,仿佛正面临着一个棘手的抉择,“对红匪若凭公办理,难免有损王大官人的颜面;可不凭公办理,又违背了党国的法制……这真是一件难以拿捏的事情啊!”
王大官人一听这话,心里便明镜似的,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的口风。他仰面靠在烟榻上,慢悠悠地吐出几个烟圈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虽然咱俩生在一个村庄,但咱们端的可是两家的饭碗……仁兄大人是明白人,自然清楚该如何办理!”
特派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假惺惺的笑意:“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王大人的面上,咱们是否来个网开一面、法外施恩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几分狡诈。
县长在一旁也微笑着插话道:“是呀……俗话说得好,亲不亲故乡人嘛!这面子嘛……恩师大人自然会好好考虑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王大官人和特派员的神色。
王大官人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他瞪起眼睛,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你们这是想害我啊?!消灭红匪乃是党国的大事,我身为党国省府参事,吃着国家的俸禄,怎能为红匪留情?!”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决绝,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县长听了这话,不由得笑出声来:“穷人都消灭光了,王大官人家里那么多田地,靠谁耕种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
特派员却故意认真起来:“王参事王大人可是深明大义之人,以国事为重、乡事为小,对红匪自然是深恶痛绝!愚兄即日便行文上峰,推荐这起红匪公案,交由王贤弟处理,想必甚是稳妥!”
王大官人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拒绝:“不妥不妥!这超出了敝人的权限,再说微官也没这个能量哇!”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无奈。
特派员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他亲切地拉着王参事的手,微笑着说道:“为了党国大义灭乡亲,定能荣升高位、光宗耀祖!这种难得遇到的好事儿,有何不妥?”
王大官人感到像被一条露着牙齿的毒蛇缠在了手上,神情顿时变得慌张起来。他用力甩掉特派员的手,有失身份地嚷叫起来:“仁兄大人这是要老弟遭灭门之灾呀!”
特派员和县长见状,故作惊讶地问道:“此话从何说起?”
王参事摊着双手,颇显无奈地解释道:“兄弟们想想看,如果我念其乡情把红匪放掉或宽大处理,国法不容,与红匪同罪!必然落得砍头没收家产的下场……兄弟们再想想看,平时无冤无仇,村里的刁民百姓还像饿狼一样看着我王家的人。假若我出头露面把家乡这个红匪正法,那还得了!刁民百姓还不把我王家的人生吃了?!即
第三四七章 黑蛋在狱中(十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