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命令我们对红匪要昭告罪状公开正法,还没等公开正法一旦红匪自杀死了,我们必须得向上边呈报,上边必然要派人前来调查红匪自杀的原因。这一调查可就麻烦啦!很可能会牵出我们倒卖灾粮的事情!我们不是害怕红匪的死活,是害怕党国上层的追究哇!”
“呃呃呃……”屠夫警头儿吓得直翻白眼儿,“会摊上大麻烦……会摊上大麻烦……真得看好不能让红匪自杀!”
屋里剩下黑蛋一个人儿,顿时安静下来。黑蛋听到叮叮当当的锁门儿声,鄙夷地向门口儿望了一眼,“呸”地向屋门儿啐了一口吐沫,自己倒上一杯烧酒双手捧着举起,嘴里轻声念道:“这头一杯酒敬俺老娘……老娘啊!您生俺养俺……儿子无法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啦……”含着眼泪躬身把酒泼洒在地上。“这第二杯敬俺文山、牛壮哥嫂和俺那些好兄弟!”亦然躬身把酒泼洒在地上。“这第三杯……”他的双手抖动起来,眼里泪水滚落下来,“这杯酒敬俺的白菊好妹妹!”他一仰脖子和着泪水“咕咚”一声倒进了肚里。“白菊啊……哥哥没有与你做夫妻的福气啊……哥哥明天就要与你永别了……哥哥祝你一生平安幸福!”
特派员这时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想隔着窗棂偷窥屋内红匪的动静,警头儿也悄悄跟着特派员来到窗前,特派员向他瞪眼摆手道:“看什么看?有本官在观察你离远点儿!你先到大门口儿警戒去!等本官走了你再来窥视观察红匪的动静。”
警头儿只好悻悻地向大门口儿走去,边走嘴里边不干不净地嘟噜道:“这个老家伙……老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真窝气!”
这时县长微笑着走了过来,唯唯诺诺欲言又止,向站在窗户边儿正欲向屋内窥望的特派员使了个眼色,特派员向他走近了几步,小声问道:“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县长趴在特派员的耳根边小声咕哝道:“布告已经全部写出来了,明天一大早就张贴出来。已安排好了黄河滩警戒法场的骑警,骑警只知道是军警演习警戒和搜查可疑不法人员,不知道是处决红匪,明天上午警头儿把红匪押送到那里再着实告诉那些骑警。恩师大人吩咐的事情都基本布置落实完毕,只等明天上午红匪酒足饭饱……”
还没等县长禀告完毕,特派员就兴致勃勃地把县长拽到院子中间,眼里透出罕见的喜色,“真是太巧合了!做梦都不会想到这么巧合……”
“恩师大人……又遇到了什么高兴的喜事儿?”县长一脸疑惑的微笑。
“这真是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奇妙事情哇!”特派员丢下半根烟头儿,“我们把处决红匪的地点定在黄河边儿上,没想到红匪要求我们一定要把他的尸体扔到黄河里……你说巧合不巧合?真出乎我们的预料哇!”
“难道红匪事先知道,我们要在黄河边儿上处决他?”县长哆哆嗦嗦地说道。
第三六五章 行刑前的较量(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