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舞鹤岂是一个随随便便就听别人发号施令的人?即便这件事是和甘棠有关,他也必须弄清楚句阑的目的。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去。”
句阑烦躁地瞪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了,她现在急需治疗。”
“你和她什么关系?”
“没关系。”
“我不信。”
“爱信不信。”
“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平白无故关心一个外人,你们之间一定不简单。”
句阑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反驳道:“就是没关系。我只是看在你喜欢她的份上好心告诉你,快去救她吧,免得你心心念念的姑娘没命了。”
句舞鹤盯着她的眼睛,想到了一种可能,一字一句地道:“甘棠和句如渠长得十分相似。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没有。”句阑摸着嘴避开视线。
“你说谎!”句舞鹤的脾气也不好,“你大晚上跑我这里来就是为了一个你一点也不熟的青楼女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着急?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句如渠,你说,甘棠她是不是……”
“不是!”句阑打断了她,“甘棠和你亲妹妹长这么像,你却还执意要娶她,说明你一定是确定过她的身份的,她是不是句如渠你应该比我清楚。”
句舞鹤微愣地道:“我……我的确查过。甘棠的手腕有句如渠没有的红痣,我看过她的手才确定她不是句如渠的。”
“红痣……”句阑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其实她的手腕上也有一颗红痣,不知何时出现的,半粒米的大小,长在距离手掌半寸左右的位置。
她和句如渠都莫名其妙地多了这么一颗红痣?
句舞鹤并没有在意她的异样,而是继续道:“而且如果她是句如渠,她、她怎么可能会在那种地方?她……父皇饶她一命,她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
句阑看着他,眼中有着嘲讽。
句如渠可不就是在那种地方吗?至于句鸿俦……
句阑抚摸着自己嘴唇的手放了下来,继而埋头整理了一下衣袖,在句舞鹤看不见的角度下,是满目的仇意。
她不知道句鸿俦为何会把句如渠安排在灼夭楼,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任由那些人欺负句如渠,既然他装作一副很关心句如渠的模样又怠慢她,句阑便会想方设法地把句如渠从他手中夺过来。
她要句如渠脱离那个地方,她要句如渠活在自己的羽翼下,这样她才能一点一点地把句如渠欠她的要回来。
句阑对句舞鹤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便快些去吧。我只能告诉你,甘棠不是你可以要的人。”
“我有个问题……”句舞鹤不安地眨了眨眼,“如果甘棠不是句如渠,你这般在意她,你是不是……”
句阑冷冷地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和句飞燕一样?”
句舞鹤撇开视线,神色有些落寞:“飞燕姐她当年也是……出于好意。”
“呵。”句阑摸了摸唇,“出于好意?那我也出于好意把你关起来,任人亵玩,如何?”
句舞鹤自知理亏,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二人只觉得气氛十分地令人窒息。
最终句舞鹤还是道:“我很想问你了,你为什么老是摸自己的嘴?”
句阑立马放下手,麻利地把帏帽戴上,留下一句“关你什么事”便离开了。
句舞鹤在原地无可奈何地摇头,继而喊上侍卫和医师去往灼夭楼了。
句阑其实并没有离开,她藏身于暗处,亲眼见得句舞鹤确确实实进了灼夭楼才往军营走。
一路上,句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在行走,好在她戴着帏帽,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回到军营时,她摘了帏帽,夏闲见到她时被吓了一跳。
“将军,您怎么了?”
句阑神色如常:“我怎么了?”
“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红?是染了风寒吗?”
“……”手脚发麻的句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没事,你回去吧。”
夏闲担忧地看着她同手同脚地走进军帐。
将军最近太反常了。
走进军帐句阑立马就一头栽进了床铺里,可军营里的床并没有那么软,所以句阑毫无意外地把自己的头给撞疼了。
“……”无声无息地捂住脑袋,句阑用力地把脸埋进被褥里。
经了这么一撞,她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度,鼻间也还有清香环绕,即便是过去了近半个时辰,句阑也还沉浸在和句如渠的那个吻中。
她和句如渠接吻了。
她怎么可以和句如渠接吻?
她居然和句如渠接吻了!
她,她……
她回味到现在!
她应该厌恶啊……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妙……
闷闷地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句阑突然心烦意乱地爬起来换上了夜行衣,蒙住脸,带上黑色佩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军营。
而在另外一边的灼夭楼,句舞鹤带着人闹了好一通,嚷嚷着今天必须要见到甘棠。
秦娘为难地道:“律王爷,您这可就违背了咱们灼夭楼的规矩了。没有到拍卖时间首席一般都不接客的。”
句舞鹤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爷就是要见!上次的帐还没有找你们算呢!爷最近清心寡欲太久,十分想念小棠儿,就叫她来伺候爷!”
“可您也没有云集卡,除非她自己见您,否则您是不能在现在见她的。”秦娘被他缠着,无可奈何地阻止他往六楼走的脚步。
句舞鹤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把她推开,道:“爷今晚不见到甘棠爷就不走了!又不是不给钱,谁拦爷,爷就杀了谁。”
秦娘急得团团转,没辙之下只好去找萧木秦。
萧木秦听闻后,只是笑了一下:“没事,你去忙你的。一个纨绔公子而已,随他去吧。”
正是因为平日里句舞鹤作威作福惯了,萧木秦也只是当他公子病又犯了,并没有太过在意他的突然到来,毕竟这种事情他这段时间来做了无数次。
也就是因为这样,句舞鹤才能带着医师进来。
句舞鹤轻车熟路地来到六楼,敲响了其中一道门。
“小棠儿!小棠儿!给爷开门了!”
不一会,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张青盐憔悴的脸映入眼帘。
“怎么是你?”句舞鹤皱起眉头,一把掀开张青盐往里面看。
张青盐咳嗽一声,道:“律王爷,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这是你的房间?”句舞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这难道不是小棠儿的房间吗?爷每次来她都在这里啊!”
“这里真的是我的房间。律王爷,您大晚上的这般大张旗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住哪?小棠儿在哪!带爷去找她。”不知怎么的,句舞鹤只觉得心里十分的慌张。
张青盐见他神色慌张也不像是装的,瞬间意识到句如渠可能出了什么事,立马往库房那边走去。
句舞鹤只得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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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chapter 17[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