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阑依照杜到源的意见找到了谢灼亭。
“中蛊的症状？”谢灼亭没想到句阑大晚上来找自己是问这事，“这个我不太清楚，需要查一查医书。”
“现在能查到吗？”
谢灼亭放下手中的药罐，有些无奈地扶额：“祝汞楼内保管的珍贵医书都还没搬过来呢，查的话需要费一些功夫。”
句阑闻言竟是微微颔首：“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明日让管向阳陪你一同前往，他要细心些。”
说罢就在药房内负手踱步，愁眉不展。
谢灼亭点头答应，沉默不语地看着她，良久才轻笑一声：“将军这几日变化很大。”
“有吗？”
“换做以前，将军受人辱骂必会以牙还牙，这几日却任由那群人在军营外肆意妄为。再有，将军的作风向来是有些不管不顾的，今日忧心于这罹心蛊，却肯耐下性子等待，甚至还向我道歉，这不是变化大是什么？”
句阑放下手中的一株草药，自嘲一笑：“我若早能改一改这性子，也不至于被别人耍得团团转，更不至于让如渠……”
“唉，不说了。”她轻叹一声，抬脚离开。
“如渠若是知道，一定会很欣慰。”
句阑走到药房门口时突然停住脚步回头道：“还有一句话我想说很久了，多谢你出手相助，免了她残疾之忧。”
她指的是句如渠之前被萧木秦刺断脚筋一事。
“举手之劳。”谢灼亭谦虚地受下她的道谢。
——————
天中十一年十一月五日，皇宫中传来消息，句鸿俦从昏迷中清醒，拖着病体上了一次早朝，得知皇后和律王薨逝的消息后下旨令全国戴孝七日。
句鸿俦的神态与之前并没有太多区别，这一次大病只是让他嘴唇干了一些，这不禁让句阑警铃大作，一边继续派人探查张江慕和句舞鹤的真实下落，一边加强了军营的防卫。
句鸿俦苏醒后的第二天，他在早朝上数次斥责曹在知滥用权力，话语之间都在责备张华?槿沃拔薰Γ?瓜轮挤愿廊撼季偌鲂碌纳惺槿搜。?朴幸??呕?楦镏暗南敕ā
句鸿俦苏醒后的第三天，他却当朝下旨册封兵部尚书张华?槲?┫啵?沉炝?浚????醪茉谥?透ü????龊邮窒赂饕话氲谋?ǚ指???呕?榈背?敌唤又迹??呛?崴迪乱淮蠖胃腥朔胃?幕埃???弊鞲盖滓谎?创?氖Ω堤至艘桓龉僦啊
皇帝这般前后矛盾的举动让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句鸿俦苏醒后的第四天，丞相张华?榈背?冈鹪ㄇ褰??形?欢耍?盟?淝嗦ズ鸵桓黾俗迂嘶斓氖虑榇笞鑫恼拢?浜栀碧?藕笞跃趿趁婢∈В?轮冀崾?绯??荡耸氯蘸笤僖椋?婧蟠掖颐γψ叱鲈葡龅睢
却在当天晚上下旨召句阑入宫。
句阑让谢灼亭带人埋伏在灼夭楼外，毅然决然地孤身进宫。
见面地点是宵衣宫，句阑经过了层层排查，确定身上并无锐利兵器后才走进重兵把守的书房偏殿。
天气渐凉的仲冬，句鸿俦穿着一身素白单衣，负手站立在窗前，双手握拳。
走近后句阑才注意到房间里放着很多火盆，热气熏得整个房间都蒙上一层水雾。
“末将参见陛下。”句阑一挥铠甲衣摆，动作利落地行礼。
背对着她的句鸿俦转身，将他脸上的神态全部展现在句阑的眼前。
“你们都下去吧。”句鸿俦吩咐留在房间内的侍卫。
“是。”
“你也起来。”句鸿俦一边对句阑说一边坐下，“坐。”
句阑沉默不语地照做。
句鸿俦看了她一眼，道：“最近过得如何？”
“托张丞相的福，每天都很充实。”
“张丞相？”句鸿俦竟是愣了会，“哦，你说张华?榘 ！
句阑在心里暗暗嘲讽他这装疯卖傻的行为。
“看来他没少针对你，你那些事就是他传的吧？”
“难道不应该是陛下吩咐他做的吗？”
句鸿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打量了句阑好一会，道：“你变化很大。嗯，沉稳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了无牵挂一样的无所畏惧。好像有牵挂了，有缺点了，你……找到如渠了吧？”
句阑冷冷地回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情都传到皇宫里了，那些个宫女天天都拿你们的事来说，朕都听了很多遍了。”
“既然如此，陛下应该知道那女子叫甘棠，并不是句如渠。”
句鸿俦闭上双眸在笑，复又睁开，神情幽暗：“朕早就知道，甘棠便是她。”
第 85 章 chapter 8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