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句如渠再次现身,看见断气了的句如升后悲痛欲绝,随即夺过句阑的匕首刺穿了她的胸口。
再后来句阑九死一生苏醒,却得知句鸿俦已经将句如渠认定为杀害句如升的凶手,将她贬为庶人遣到边疆去了。所以句阑对句鸿俦说自己是句如渠的帮凶,自愿请命去边疆赎罪。
当然,这是她欺骗外界的理由,她想去边疆完全是因为想找到句如渠。
她想要把这笔债一点一点讨回来。
只可惜她在边疆三年都未曾见到过句如渠,反而是因为打了不少胜仗而意外走上了军途。
这便是句阑对擎川之变的全部记忆。
在她得知自己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种了罹心蛊后,这些她不愿意回想的往事就在梦中重演了一遍。
“小陈?小陈?”阿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句阑很想开口答应她,可眼皮重得完全抬不起来,更别说张嘴说话了。
很快,句阑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人轻轻地碰了碰,那只手掌温热细腻,碰到额头十分舒服。
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发烧,应该很快就醒了。”
另外一道娇柔可爱的声音接着道:“很快是多久?姜姜你可要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呀。”
这声音,这声音是……
句阑的记忆再度被拉回那三年,在边疆摸爬滚打的三年。
好像有一次她中箭昏迷,也是这样熟悉的两道声音在耳边讨论她多久会醒。
也是一个清冷一个娇俏。
也是姜姜。
姜姐姐,阿谣……
温热的手掌刚要收回去就被人抓住了,手掌的主人略感惊异地看过来。
“姜成笑。”句阑突然睁开了眼睛,也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
被她握住手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问道:“你认识我?”
句阑抓着她的手不放,死死地盯着她这张和记忆中并不相同的脸。
又扭头看她身旁稍矮了一些的双羊角辫娇俏少女,同样也是陌生的面孔令她心中的激动渐渐消散。
同时也松开了手。
相貌完全不一样,只是名字一样罢了。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姜成笑和祁谣早就死了啊。
句阑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爬起来,语气十分诚恳:“抱歉姜姑娘,我有一位故人和你同名同姓,是我迷糊中认错了。”
姜成笑是一位和句阑个头相当的高挑冷美人,她对句阑方才的冒犯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微微颔首。
她扭头对阿苒说:“既然你还有病人,我们就不打扰了。过几日再来拜访。告辞。”
说罢她就离走出了房间,羊角辫少女笑眯眯地跟了上去。
阿苒见句阑一直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便说话引开她的注意力:“她们之前来我这里看过病,之后就常常来我这里帮忙。不说她们了,我已经给你扎了几针,现在感觉怎么样?”
句阑捂住胸口细细感受,沉闷地摇头,道:“暂时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阿苒把过脉后证实了她的话。
“看来我的方法还是有点作用的。我在你的血管中注射了一些有显著降温效果的药物,那虫子的生存能力果然受到了抑制。”
句阑垂下眼帘,睫毛在眼底映出一片阴影。她呼出一口气,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拿出来吗?”
此话让阿苒露出颇为尴尬的神色,她道:“罹心蛊于我而言确实是第一次遇见。我手中也仅有这一页资料罢了。据说凉国那个被灭的神医门派至今还有一位关门弟子流浪在外,或许你可以试着找此人求医。”
句阑的神情变得更为落寞。
她说的这位关门弟子不就是谢灼亭吗?
谢灼亭是这个世界上对罹心蛊最了解的人,可她们相识这几个月来却对她中蛊一事只字未提。
是因为她担心自己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还是别有隐情?细细想来,她似乎就有一次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这颗红痣……
红痣……
阿苒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句阑的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下去。
“怎么了?”阿苒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发现句阑脸上的温度很低。
她心觉不妙,当下就用力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反复喊道:“小陈?小陈?”
可句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立刻要在句阑身上几处大穴进行按压,却在接触到句阑皮肤之际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
抬头就对上句阑那一双有些恍惚的眸子,她说:“我没事。”
阿苒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你刚才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吗?”
句阑面色苍白,依旧没有从
第 100 章 chapter 10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