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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第 60 章[1/2页]

蜉蝣时代[末世] 一杯三两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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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和萨满,有什么区别?”陈栎一边吃汤一边问,这个老妇人很有亲和力,也很风趣,让人忍不住想一直和她攀谈闲聊下去。
      “是风水师和萨满,”老妇人纠正他,“什么都不一样,起源不一样,算法不一样,信奉不同的逻各斯。要说最大的区别,风水师算的是人,萨满算的是事,人比事更容易流动,所以风水比萨满算筹复杂得多。哦对…风水中只有一支风水卦盘擅长计算事态流动,但我不教这个,人类的精神很难去驾驭卦盘,会进入逻辑的死角,永远出不来。”
      陈栎不解,“只要事能确定,人如何重要吗?”
      “怎么不重要,怎么不重要!”老妇人嚷嚷起来,“人是活的,事是死的,事不在乎自己的头尾,人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吗?”
      陈栎琢磨了一遍老妇人的话,不由得不承认如是道理,点了点头。
      “我煮的汤怎么样?”老妇人又给两人各添了一碗,锅已经见底,露出了一片焦黑的颜色,这口锅很有年纪,锅底被烧得发黑,锅壁却被刷得发亮。
      “很好喝。”陈栎说,一旁的烟枪也帮腔,把老妇人夸得直乐。
      三人喝光了一整锅年糕汤,陈栎到屋外的公用厨房帮老妇人洗锅碗,剩下烟枪和老妇人大眼瞪小眼,双眼瞪独眼,老妇人突然笑了起来,显然对他有着浓厚的兴趣。
      “你的右眼怎么回事?”
      “啊,打仗的时候伤的。”烟枪轻描淡写地说。
      “是你不能释怀的事情吗?”
      烟枪愣一下,他没有想到风水师会敏锐且直白到这种程度,他点了点头,“是,我经常会想起来,会很不开心。”
      “别不开心,人生苦短,”老妇人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和小夜都是。”
      “小夜。”烟枪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但他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把那些事都告诉你了,对吧。”
      烟枪失笑,“您还真是什么都算得出来。”
      老妇人一抬下巴,语气有些倨傲,“这哪需要算,他能带你来这里,肯定很信任你。”
      “嗯,您真厉害。”烟枪顺水流,夸着老妇人。
      “我当然厉害,”老妇人毫不谦虚,“我今年已经一百三十七岁了,你还没活到我年纪的零头。”
      烟枪目瞪口呆,“这、这可看不出来。”
      “我经历过这个国家的一百三十七年,什么都吃过,什么都看过,但我还没厌倦,”老妇人说,“对于我来说,活着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也想活成您这样子。”烟枪笑了笑。
      “但即使我活了一百三十七年,也只见过一个辰茗。”老妇人自顾自地说下去。
      听到老妇人提起这个名字,烟枪不觉得奇怪,只是点点头,“她是个传奇。”
      “什么传奇不传奇的,在我眼里就是个倔得无法无天的小丫头,永远听不进别人的话,小夜比她好很多,起码是个人样。”
      烟枪听过很多对辰茗大将军的评价,世论褒贬不一、毁誉参半,却还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这种说法,细品实则格外亲切。
      “而且她对小夜太糟糕了,哪有这样做母亲的…”老妇人的话还没说完,陈栎从屋外走了进来。
      他的衣袖挽起,露出两只精瘦的小臂,透明的水珠正顺着他发红的指尖往下滴,烟枪心里一动。
      老妇人站起来,从一旁拿过一块白棉布,却是塞进了烟枪手里,使了个眼色,“去给人家擦擦。”
      烟枪瞬间会意,一个箭步冲上去,干架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积极过。他用白布包住了陈栎的双手,握着这双修长细瘦的双手,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很舒服。
      他微微垂下头,浓情蜜意地看着陈栎的脸,柔声问:“冷不冷?”
      陈栎横了他一眼,正要把手从里面抽出来,却发现烟枪隔着布裹住他的手如铁爪般纹丝不动,不由得有点火气上翻,“你是又想回黑爷那儿了?”
      “嘿,哪有,没有的事。”烟枪笑呵呵的,见好就收,立马松开了手。
      陈栎擦干净手上的冷水,把布巾挂回原处,将头转向老妇人,“我今天来,是想问您,关于蜉蝣时代。”
      老妇人微微一蹙眉,“你感觉到了?”
      “没有,”陈栎摇摇头,“是有人告诉我,就在昨天,蜉蝣时代降临。”
      老妇人和烟枪的脸同时变色,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气流都不动,尘埃仿佛也悬停在了空中。
      日光薄暖,投入明亮的窗子,照在三个人的脸上,在透明的光茸的照耀下,人会融进光里,恍然如同神?在世。
      然而他们却只是凡人,是对抗命运的凡人。只不过比其他人知道得更早、更清晰了一些,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她的算法不同于风水和萨满算筹,不需要数字和单位,”老妇人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生机勃勃的眼睛虚望前方,变得有些模糊,她在努力地回忆往事,“所以她的算法不能成为一门的学派,所以他们对她紧紧相逼,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能力。”
      “您知道蜉蝣时代到底是指什么吗?”陈栎问。
      老妇人摇了摇头,“她从来没有向我解释过,或许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毕竟她的算法里,没有数字也没有单位,很可能连语言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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