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吉拉一边记录一边啧啧称奇,“厉害啊老烟,这个体温快超越人类极限了。”
“你真烦…”烟枪伸手在眼前赶虫子似的扇了扇。
“降不下去怎么办?这都半个小时了。”陈栎忧心忡忡。
“没事,再有半个小时准能降下去。”库吉拉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时间,“没降下去就再来半个小时。”
“你这话说得有什么意义。”陈栎冷冷地说。
“哎哟我好怕,”库吉拉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胸口,“好像跟病号玩失踪的是我一样。”
陈栎顿时哑口无言。
“老娘走了,你们继续。”库吉拉难得脱了实验服,露出里面漂亮的小裙子,甩甩头发,小高跟鞋发出一串轻快的“踏踏踏”声,看上去快乐到不行。
烟枪还扬了扬手送别库吉拉,“约会快乐啊库姐姐。”
库吉拉回身一个飞吻。
“她走了你怎么办?”陈栎发现此处就自己一个人干着急。
“没事,总会退的。”烟枪躺得懒散,分外气定神闲。
见陈栎在床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烟枪指了指门口的小沙发,“坐那儿去。”
“那么远。”陈栎皱眉。
“我跟你讨论点事儿,远点儿免得咱俩打起来。”虽然已经烧到人类极限,但这位听起来还挺清醒的。
“……好。”陈栎走过去,坐下。
“先说你的事,再说我的,最后说咱俩的。”
陈栎想,应该没烧傻,这比平时还有条理。
“你的,”烟枪咳了一声,继续说,“首先你可能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
“陈栎,你觉得神一定要有什么特质?”烟枪自顾自地接着说,“普渡众生?全知全能?灭情绝爱?”
“我怎么知道。”陈栎没好气地说。
“陈栎我告诉你,顺应人心的才是神。”
陈栎愣了一下。
“所以你注定成为不了人类眼里的神……只做我的神就好。”他虚软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陈栎不由得坐直身体,当烟枪把那个名词贴在他身上时他浑身不舒服,但随后的话又让他轻松了一些。
“说说你的能力,到什么程度?”烟枪问。
“像你看到的那样。”陈栎说。
“最后呢,去哪了?”
陈栎知道烟枪指的是林致涛的手。
他闭上眼睛,迷宫重现,断手还在里面飘着,无限趋于静止。
“在我……脑子里。”陈栎有些艰难地说。
“我艹!”即便有所准备,烟枪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陈栎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陈栎,你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一样吗?”烟枪的语气有些小心。
“每个人看到的其实都不太一样,但大体差不多,你能的我应该都能。”
烟枪点点头,“毕竟我还少三十度呢。”
“我有时候会去看别人眼里的世界。”
“我艹,还能这样?”烟枪又没忍住。
陈栎丝毫没有被艳羡的愉悦感,双眉紧皱,“除了这些,还有你之前知道的。”
他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它会自行告诉我一些事,还有很多信息储存在这里,没能解码成语言,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
烟枪张了张嘴,半晌才说,“我不想说自己的事儿了,和你比起来简直不叫个事。”
“你为什么要和我比这个。”陈栎又一顿上火,“我他妈烦得要死,刚以为自己搞明白了又冒出一堆新状况,我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还他妈有只人手!”
“祖宗祖宗你可千万别烦,平静,来跟着我深呼吸——”
陈栎干脆站了起来,面冲白墙,试图通过面壁让自己乱飙的思绪渐渐冷静。
“我看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陈栎,你根本离不开我。”烟枪说。
陈栎本想回顶两句,但很快他意识到烟枪说的是事实。
他处于一个类似于开蒙的混沌阶段,无法保证自己不伤害外界,也保证不了自己的安全。
所以他需要烟枪。是他一味地需要。
“陈栎,过来。”
“不,我罚站呢。”陈栎闷声说。
“过来,快过来,再不过来我叫了啊。”烟枪催促。
陈栎头也不回,“叫。”
“老婆,过来。”
“……”
“老婆!”烟枪扯着沙哑至极的嗓子。
“艹!”陈栎冲过去抽了烟枪一巴掌,入手没有想象中高温,“你不烧了?”
他立即又补了一巴掌。
烟枪被抽得嗷嗷叫,“明明是你让我叫的。”
“我叫库吉拉过来看看。”陈栎板着脸直起身。
“别,她和乌鸦逛街去了。”烟枪揉着自己刚刚被猛兽袭击过的脑门。
“……你烧到开锅倒什么都不耽误。”
“这就是身体素质的体现。”烟枪笑嘻嘻地说。
“那,回家?”
“陈栎。”
“嗯。”
“我瞄点成绩至今都是1,俗称百发百中,力量和毗沙门持平,耐力、速度、反应力、心理素质都不输你,大洲身价榜八年我拿了七个第一。”烟枪说。
“那是因为近战不吃香。”
“别打岔,我要说的是,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人适合爱你这个霸道的小怪物,那个人只能是我。”
烟枪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你应该相信我,相信我有能力为你、也为自己做更多事。”
“……嗯。”陈栎点点头。
过了几秒钟,他又点点头,像个刚被教会人类礼仪的小怪物。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还很适合,这还不够吗?”
“够。”陈栎点点头。
“亲我一下。”
“……不要。”
“陈栎,那天林致涛跟我说,”烟枪顿了顿,“他说缺荷已经到边境监狱服刑,刑期是二十年。”
陈栎愣了一下,话题转着太迅猛,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问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陈栎顿时不悦,缺荷对老烟的纠缠让他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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