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东西的人呢？"
"已经走了。说是..."春桃努力回忆，"'物归原主'。"
苏晚颤抖着将手伸向那块大碎片。就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道耀眼的蓝光爆发！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岭南初遇时他递来的伞、贡品危机中他挡在她身前的背影、皇陵地宫里他决绝的眼神...还有那个雨夜，他问她："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你会怎么办？"
"萧临渊..."泪水模糊了视线，苏晚紧紧抱住那块碎片，仿佛它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记忆如拼图般一块块归位，唯有最后的片段仍模糊不清。她记得地下溶洞里的战斗，记得NW000可怖的真相，记得008系统的声音...但自己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关闭裂缝？为什么萧临渊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隐忍的痛楚？
窗外雨势渐大，雷声轰鸣。苏晚擦干眼泪，做出了决定。她需要答案，而现在唯一能给她答案的人，就在摄政王府。
顾不上换衣，她抓起油纸伞冲入雨中。冰冷的雨水打湿了裙摆，却浇不灭心头那股炽热。转过街角时，一个黑影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苏小姐，这么晚了要去哪儿？"来人掀开兜帽，露出一张儒雅的脸——是御史中丞杜玉堂。
苏晚后退半步："杜大人有何贵干？"
"我家主人想请苏小姐一叙。"杜玉堂微笑着，眼中却无半点温度，"关于...你刚刚恢复的记忆。"
苏晚心头警铃大作。他怎么知道？除非...
"你是NW组织的人！"
杜玉堂不置可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装置，上面跳动着诡异的红光："主人说，若你想起什么，就用这个请你去做客。放心，不会伤到平衡者大人。"
他按下装置按钮，一道红光射向苏晚胸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剑光如练，将那装置劈成两半！
"夜雨阁主？！"杜玉堂脸色大变，转身就要逃走。
萧临渊——没有戴面具的夜雨阁主——剑尖一挑，割断了杜玉堂的脚筋。后者惨叫着倒地，竟毫不犹豫地咬碎了口中毒囊，转眼间七窍流血而亡。
"你..."苏晚看着雨中持剑而立的萧临渊，一时语塞。
萧临渊收剑入鞘，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想起来了。"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雨越下越大，两人站在街心，任凭雨水冲刷。苏晚的伞不知何时已掉落在地，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大部分。"她声音颤抖，"但最后的记忆还是模糊的。NW000...008系统...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萧临渊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先回府再说。这里不安全。"
摄政王府书房，炭火驱散了寒意。苏晚裹着萧临渊给的干爽外袍，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萧临渊站在窗边，背对着她，肩线紧绷。
"NW组织还有残党。"他声音低沉，"杜玉堂只是其中之一。他们一直在监视你，等待你记忆恢复的时机。"
"为什么？"
"因为你是平衡者。"萧临渊转身，眼中是她熟悉的温柔与痛楚，"只有你能收集全部008碎片，完全修复时空裂缝。"
苏晚放下茶盏："那我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最后的片段？"
萧临渊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手："你选择了遗忘我们的爱情记忆，换取两个世界的平衡。"他苦笑，"008系统执行了记忆重置，但显然...它留了后门。"
苏晚心头一震。所以那个梦，是记忆在试图回归？所以每次见到他，身体会先于心灵认出爱人？
"碎片..."她突然想到什么，"是碎片帮我恢复了记忆！"
萧临渊点头："008没有真正消失。它分裂成七块碎片，散落在不同时空节点。每收集一块，你的记忆和力量就会恢复一部分。"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碎片，与苏晚带来的那块放在一起。两块碎片自动吸附，蓝光更盛。
"我一直在寻找这些碎片。"萧临渊轻声道，"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你，另一方面..."他顿了顿，"我自私地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也能想起我。"
苏晚眼眶发热。她伸手抚上萧临渊的脸颊，触感如此熟悉，仿佛这个动作已做过千百次。
"我记得你的眼睛。"她哽咽道，"在梦里，我总差一点就能抓住你的手..."
萧临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苏晚听到他心跳如雷，感受到他微微发抖的手臂——这个在世人眼中冷酷无情的夜雨阁主，此刻脆弱得像个孩子。
"还有五块碎片。"他在她耳边低语，"NW组织也在寻找它们。接下来会更危险..."
苏晚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雨声渐歇，一缕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桌上那两块相拥的碎片上，映出一行若隐若现的文字：
【第二卷任务完成度：47%】
第51章 梦中的雨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