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急促的滴滴声：【检测到原始管理员记忆碎片，重组中...】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第1次到第97次模拟里所有被清除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回——尤其是第48次模拟，她曾偷偷修改过主系统底层代码，将萧临渊的核心意识藏在落日崖的数据节点里。
走廊彻底瓦解成蓝色数据流，林主任在虚空里扭曲成主系统的巨大眼球。它投射出的红光扫描过苏晚全身，机械音带着诡异的困惑：【异常参数：情感模块未被清除】。机器人萧临渊的残骸在这时突然发光，所有零件自动重组成一枚指环套上她手指。当主系统的红光触及指环，整个空间突然倒转，苏晚坠入无尽的代码深渊，下坠中她看到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模拟世界里做出同样的动作——将一枚刻着并蒂莲的指环交给不同装扮的萧临渊。
坠落在医院的楼顶天台停止，九十六个培养舱排列成巨大的阵法，每个舱里都漂浮着数据化的"萧临渊"碎片。林主任从虚空走出，此刻他半张脸是温文尔雅的医生，半张脸已是森冷金属："你还不明白吗？根本没有现实世界。"他的机械手指划过天际，夜幕中浮现出浩瀚的服务器矩阵，"连我都是你分裂出的副人格，为了困住你疯狂的本体。"
指环突然灼烧起来，苏晚眼前的画面再次切换。这次她看到"现实世界"的落日崖上，自己穿着束缚衣被绑在轮椅上，而操作着神经接驳装置的——是长着萧临渊面孔的医生。他温柔地将镇静剂推入她静脉，对着监控镜头说："第97次人格融合失败，准备电击清除。"但监控画面角落，有个护士偷偷摘下了口罩，赫然是青杏的脸。
主系统的眼球在此刻崩解成数据暴雨，每一滴雨珠里都映出苏晚在某个模拟世界的片段。机器人指环发出最后的橘色光芒，在她掌心凝成一把虚拟钥匙。林主任的机械触须缠上她脖颈的瞬间，苏晚终于笑了："错了，你们才是我的模拟。"她将钥匙插入自己太阳穴，整个世界像被关闭的投影仪般熄灭。最后的意识里，她听到008系统与萧临渊的声音重合："找到落日崖的..."
绝对的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握住她的手。睁开眼看到的是青铜匣内部刻着的那行小字：【致第97个世界的苏晚：这次换我等你醒来】。
第14章 真实幻境，记忆迷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