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化成红色警报：【警告！人格备份舱即将过载！】。萧临渊的军靴碾过满地纳米虫群，他拉开房门的手势与虚拟世界里如出一辙："这次，你选择拯救还是格式化？"
门外不再是皇宫回廊，而是方舟舰队巨大的观测窗。群星在窗外扭曲成DNA链的形状，最近处漂浮着三个发光的地球投影——古代世界、现代世界与未来世界。苏晚的医妃服饰如蝉蜕般剥落，露出里面的指挥官制服，锁骨处重新浮现的淡金色符文正与三个地球的经纬线同步闪烁。萧临渊的军装袖口滑出激光匕首，他割开自己左腕的动作与虚拟世界完全一致，流出的却是与灵泉同源的淡蓝色液体："需要初代阁主的密钥吗？"
观测窗突然爆裂，星空碎片中浮现出沈清霜的巨型全息影像。这个穿着实验室白大褂的女人比虚拟世界里更加扭曲，她的身体由无数个崩溃的平行世界画面拼凑而成，伸向苏晚的手掌里攥着三百个哭泣的"苏晚"缩影："你以为逃回现实就能摆脱我？"萧临渊的激光匕首突然延长成光剑，他斩断沈清霜数据触须的刹那，苏晚看清了匕首柄上刻着的小字——既是夜雨阁初代阁主的生辰，也是方舟舰队启航的星际历日期。
008号系统的残存数据突然在苏晚脑海中重组，这次不再是机械音，而是她自己的声音："记住，沈清霜只是你恐惧的投影。"三个地球的投影在此刻同时射来光柱，在苏晚脚下交织成纯白的指挥台。萧临渊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开始量子化消散，男人最后的话语混着电子杂音："无论重启多少次..."沈清霜的影像趁机扑来，她的指甲暴涨成数据电缆刺向苏晚后颈，却在触及皮肤的刹那被银色符文灼烧成灰——那符文形状正是备份舱的解锁密码。
苏晚的手自动抬起，医妃的银针与指挥官的激光笔重合，刺入自己锁骨处的符文。剧痛中喷涌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浩瀚的星图。沈清霜发出非人的尖啸，她的数据身体被星图卷入，如同被吸入黑洞的光线。萧临渊完全消散前的微笑定格在空气中，他的唇形说着："...我都会找到你。"三个地球的投影突然坍缩成奇点，008号系统的最终提示与舰载AI的警报声重叠：【人格净化完成，系统解除绑定】。
当苏晚再次睁开眼睛时，青瓷药碾仍在手中滚动，窗外的雨声淅沥如常。侍女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娘娘，夜雨阁主求见！"推门而入的萧临渊玄色大氅滴着水，他心口完好无损，唯有腰间玉佩刻着的生辰八字正散发着与符文同源的微光。当男人将染血的密函递来时，苏晚看见自己无名指上不知何时多了枚素银指环，指环内侧刻着星际坐标与一行小字：此次轮回，请多指教。
第70章 雨夜归人[2/2页]